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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谢谢。

息魇附着的部分如石膏体一样开始开裂，直到七零八落像一块块拼图破碎飘散。

江羽岭愣住。

手里逐渐褪去实感，眼前恢复人类模样的男人成了一缕灰尘。

“这是……”

江羽岭还没说下去，手里仅剩痕迹被强风吹散。

她一时恍惚失去平衡撑着墙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完全息魇化了。

】系统又变成了没什么情绪的口吻。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

系统格外安静。

“你没说他会消失。”

江羽岭发现自己在颤抖。

“你……让我杀了人……”

-

“息魇已经死了。”

仍旧身着盔甲江羽岭表情凝重，语气淡淡：“你的员工……”

“什、什么。”

江羽岭瞥了眼近乎昏迷的松井直子，执拗的不停重复动作。

“那个人死了……回不来了。”

江羽岭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再这么下去，你女儿也会被你害死。”

“我认得她。”

江羽岭抓起钱包，将照片举在松井直子面前。

“如果你还有一丝作为人的愧疚，请好好对待她。”

她忍着愤怒跟怨气，声音依旧颤抖：“想留下遗憾的话。”

抛下告别，江羽岭拖着沉重身体离开。

恢复原貌的江羽岭扶着医院走廊墙壁，鼻子里是令人讨厌的味道，时不时传来轮子在地面摩擦和医护的迫切提醒然后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