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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爱搭不理。
拜佛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只是怀安离开大殿时,除却住持外,寺庙里的僧人脸色都黑得吓人。
国君荒唐无能,对天尊不敬,天尊降罚,国君必不、得、好、死。
大真寺在山上,飞雪虽有停的征兆,但山上气候和隆冬腊月无差,禅房里没有地龙,僧人生活素来简朴,准备的炭火烧出白烟。
怀安呛得难受,这具身体实在是矜贵娇弱,不过片刻而已,怀安的眼已经熏红。
鼻尖和脸颊都扫上青楼女子才会用的胭脂色。
南澈跪在怀安面前为怀安脱了鞋袜,他端了热水给怀安泡脚,伺候怀安多年,南澈对怀安了如指掌。
起初并不是,怀安娇气,水稍烫一些,怀安就要伸手打人。
手心打红后,又恼人让自己疼。
南澈无所谓这废物草包的折腾。
他取干净的帕子给怀安擦脚,白皙的足蒸腾出蛊惑的粉,禅房温度不高,怀安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粉白的脚趾蜷缩。
南澈捧住怀安的脚,将怀安双足捂在怀里,他姿态卑微下贱,像一条不知人性自尊为何物的狗。
怀安一惊,他不自住想将脚往回抽,南澈在一瞬跪下去,“奴才惹恼皇上,请皇上责罚。”
“不是我”
怀安都要忘了用朕,他叹息,南澈身上有被原主驯养出来的奴性,他面对这种奴性无所适从。
怀安无奈的笑,“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冷,倒是你,穿得这样单薄,应该坐炭火近一些。”
南澈跪在地上,他没有抬起头,他冷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声音怯懦,“奴才不敢冒犯。”
做上位者身旁一条最为低贱的狗,在上位者展露软肋后,咬住其咽喉,吞咽其血肉。
南澈明白隐忍的道理,他更明白自古薄情帝王家,前一秒笑意盈盈说喜欢自己的人,下一秒,就能用匕首贯穿他的喉咙。
他从不信什么情爱。
更不可能信怀安。
将死之人待一条下贱的狗生出的几分怜悯,不叫喜欢。
怀安想说什么,喉咙先泛起痒意,他咳嗽几声,白玉的面容染上病态的绯红色,漂亮的足在床边垂落,脚踝处多了冻色,寒意侵蚀,他这具身体难以承受。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怀安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而后他拍了拍床,“上来。”
南澈脱了鞋袜,只留干净的里衣,姿态顺从的缩在床另半边的位置。
怀安病恹恹的眸里浮现一抹笑意,攻略对象虽动不动就跪,但对原主的话,倒是照做不误。
不会反驳,不会询问,像精密的仪器执行下达的指令一般。
怀安看着攻略对象和自己约半胳膊的缝隙,南澈约莫还是有些怕他的。
都说喜欢是源于一次次的亲密接触,他们这样中间隔着东非大裂谷,怕是再给怀安一百年的时间,他也没法完成任务,再说,他这身体能不能撑到新年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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