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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宿秋睡到自然醒,窗格已经照进了一束束刺眼的阳光。
她的脑仁还疼得很,她捂着眼翻个身,抱着被子想再睡会儿,忽然发觉这个床的手感不太对。
她睁开眼坐起身,从这架床榻向外看去,屋中央的镂空大香炉燃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床头边的架子漆光锃亮,上面的瓷瓶还插着挺立的新鲜芍药。
这是什么好地方……
江宿秋起床拿了衣架上自己的衣裳,又看见一件深蓝的男款外衣,觉得这不是善地,悄悄打开门探出头去,看到一个不知在外候了多久的小丫鬟。
“姑娘醒了,王爷在西松阁等您呢,奴婢先为您打水洗漱吧。”
丫鬟说完便要走,江宿秋手疾眼快拉住了她,问:“西松阁在哪边?”
丫鬟指了个方向,又笑着安慰:“姑娘不用心急,奴婢会给您带路的。”
江宿秋微笑着答应,等丫鬟转过拐角,她拎起裙摆朝着另一个方向撒腿就跑。
她可算是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昨晚她竟然强吻了那个传说中的景王!
可自己为什么要强吻他呢?
江宿秋边跑过爬满蔷薇的长廊,边绞尽脑汁地回忆,她就记得馨王想讹她钱,然后她就往外跑,然后……
然后就亲上了?
怎么还断片了呢,喝酒误事啊,误事。
她恨铁不成钢地揉揉还在疼的太阳穴,躲着府里随处可见的小厮丫鬟,蹑手蹑脚地又是翻窗又是爬墙,绕得晕头转向不知去了哪,总算是找到一个门,立刻冲了出去。
回到家里江宿秋就关了大门,瑟瑟发抖地警惕着,见到外出回来的丫鬟小厮,就抓来问有没有人找自己。
大半天过去,仍是安安稳稳,像是景王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似的,她正要放下心来。
“小姐,有人找你。”
江宿秋胆战心惊地揪住来报信的丫鬟,“他说什么了吗……”
丫鬟摇头:“只说是小姐的故人,其余什么也没说,现正在厢房等着。”
自称故人?应该不是景王派人来抓她……
她放过了丫鬟,觉得莫名其妙,她哪有什么故人。
想了想,江宿秋还是纳闷地向厢房过去,准备先偷瞄一眼,要是不对劲就让人轰走。
刚到厢房边上,那人根本不给她偷瞄的机会,就站在门外,轻笑着向她看了来。
认出此人后,江宿秋瞪大了双眼,喜极而泣地飞扑了过去,“你真的没死,我好想你,我还以为我要守寡了,咱别造反了,我有可多钱了,不造反也能过日子,呜呜呜。”
段绪连忙张开双臂接住她,哭笑不得:“你是有多怕这事……”
“那不是废话!”
江宿秋皱眉锤他,目光被他的唇吸引了去,“你嘴上怎么受伤了?”
他瞧来的眼神温情似水,江宿秋心里像被挠了似的,他也不回答,只是把带着伤的双唇靠了来,她便闭了眼任由他亲。
感到时时摩挲的硬物,江宿秋摁住他,抬起脸:“别亲了,别给伤口弄开了。”
“今天知道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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