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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泰王负责撰写青词,指导观内道士接驾礼仪;老秦侯则是处理接驾相关事务。
时间紧,琐事繁多,两人每天都忙到深夜,不敢有丝毫懈怠。
又提到晋阳公主在观内修身养性,公主院落一切如常,让她放心。
厉温同时还在信中表示,所有送进玄都观的东西,他都亲自查看过,并未发现异常之处,至于她提到的像是装了铁器的箱子,经过仔细排查,他发现这种箱子里面只是些手铲尖锥之类打磨塑像会用到的工具。
苏露青看过回信,同时在心中将玄都观内的布局回想一遍。
厉温所率的禁军把观内把守的水泄不通,连院落出入都单独设有关卡,夜里更是严加巡查,这种情况下,即使玄都观里有人想借禁地暗道大做文章,恐怕也很难。
一切都在正常运转,还有总衙那边的人从旁协助,至少在帝后驾临玄都观期间,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她看过信,思绪跟着转到先前看到的裁刀上。
跟着起身出门,走到另一间书房门前,抬手敲了两下门。
等听到里面的人应过一声,她这才推开门。
却没立即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人,问,“得闲吗?”
博山炉里徐徐吐着烟,烟气清微袅袅,很快就化在屋内。
秦淮舟将书案上的东西收拾起一部分,想了想,又往她那一侧放了一碟玉露团。
“你说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
苏露青将那碟玉露团推开放到一旁,目光从他身上,落到刚刚被他收起的卷宗上,“虽说不是正式的三司会审,但,既然有能够进入大理寺的理由,我为何不答应呢。”
秦淮舟纠正道,“并非随意出入大理寺,只是大理寺与刑部所涉人员,都请苏提点带人掌握行踪,以便日后核查。”
“要是这样的话,还请大理卿再说明白些。”
她用手肘拄着桌案,顺势将手轻轻搭住下颌,另一手随意拿起桌上一枚镇纸把玩,漫不经心的摆出疑问,
“行踪掌握总有个度,是想要近身盯梢,还是远程估计?是细到一日三餐确认无误,还是只需了解粗略轨迹?”
“还有,”
她抬眼,看着对面的人,正色道,“此事既没有朝廷旨意,像这般衙署之间私下协作,是不是也该循着另一个道理?”
“的确如此,”
秦淮舟点了点头,“事前没有仔细考虑,是我疏忽,掌握行踪等事向来繁琐冗杂,如今又是休沐期间,贸然打搅,难免会徒增烦扰。
不知这样如何,西市近来多了许多新奇玩意儿,各位亲事官闲暇时候前去赏玩,或许会想添置些东西……”
他说着起身,取来一只上了锁的匣子,当着她的面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盒东西,轻轻搁在桌上。
那东西在与桌案接触时,留下一些金属铿锵之声。
“此物,请苏提点转交各位亲事官,权当是秦某的一点心意。”
苏露青垂眸往桌上看。
刚刚被放下的东西,最外层用锦缎包着,看上去分量十足。
她拿掉锦缎,打开盖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叹出一声,“大理卿好大的手笔。”
斜阳余晖从窗边投过来,刚刚好照在其上,为其再次镀上一层金光。
盒子里也的确是金光闪闪,一整盒金条规规整整的摆放在内,金条的光交织着夕阳余晖,是一种五光十色的斑斓。
粗略看上去,这一盒金条约莫有二百两,还真是大手笔。
“若是不够……”
秦淮舟又打算从匣子里拿金条。
“够是够了,只不过,”
她出声阻止住他的动作,“大理卿出手这么大方,应该还有些要求吧?比如……”
她拿指尖点了点最上面那层金条,一字一顿,“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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