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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染没辙,只好上前来,挑了一支玉簪,替她挽发髻。
梳完发髻,又要挑衣裳。
“你觉得是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这件会不会太素了?这件会不会又太艳了?”
落染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殿下,您究竟因何事出宫,怎的须要这般……”
梳洗打扮。
泱肆看着一堆衣物发着愁,自顾自道:“你说,去见男子要穿什么比较好?”
“什么?男子?”
殿下在外带过兵,去见男子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现在这个举动。
她以前哪曾这样过啊?
因为自小习武,她便没有了女儿家的扭捏姿态,也不爱梳妆打扮,可是现在,略施粉黛,淡扫蛾眉,为衣装发愁。
落染想到一句话。
女为悦已者容。
“殿下,使不得啊,事关您的清誉,不可这样……”
泱肆没理她,最终挑了件水蓝色纱罗裙,外罩一件雪袄。
“你在这里替本宫好好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退早朝之前本宫就会赶回来。”
言罢,她轻巧开门出去,绕至后门,躲开巡逻的锦衣卫,翻墙出宫。
天将将大亮。
泱肆站在国师府前,往手心里呵口热气,搓搓手掌。
门前无土兵看守,大门从里面被锁上。
她揉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子,蓄力翻墙而上。
府邸内冰雪覆盖,毫无人气。
泱肆很惊讶,这么大一个国师府,一个打杂的下人都没有?
父皇不是很重视国师吗?
顺着高墙在府邸外缘绕了一圈,才终于得见最深处其中一个院落里,冰雪被清扫干净。
她轻手轻脚落地,在院子里环视一周。
无人。
眉头微蹙,难道他不在?
正欲抬脚,却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裙摆。
低头一看,毛茸茸白花花的一团,咬住了她的裙摆。
是一只雪狐幼崽。
她扯了扯裙子,“松嘴!”
那崽子不听,咬着不放,不停撕扯,愈咬愈上劲。
“小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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