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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容澄闻言,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背着一只手在榻前来回踱了两圈。
“小弟,当初我就跟你说了,夏嘉不是良配,你死活不听非要倔,怨得着谁?
婚后你又屡犯七出之条,人家占着礼,官场上又有关系,你让我怎么帮?拿什么帮?”
兰容澄越往后说,兰容音脸色越是难看,最后直接被气得腾地一下从榻上站起身来,用尽全身力气将兰容澄往外推搡。
“你走,你给我走!
兰容澄,你嘴上说什么关心我,全他爹的都是屁话,你根本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你滚啊!”
“小弟,你撒手别犯浑,这地上全是碎瓷片,要是不甚伤了你我怎么办?”
兰容澄也被兰容音不堪入耳的言语弄得有些上火,语气跟着有些不太好起来。
“要我说,今儿这事纯粹就是你作出来的。
你成天光赖我不作为,夏家的势力在那里摆着,我们兰家去跟她们硬碰硬,能讨得了什么好?
你自诩聪明,倒是想个好点子啊。
你要是能说出个六来,我定然依你。”
兰容音顿住手上动作,眼眸微眯,哑着嗓子说道:“阿姐,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帮我,别怪我日日去闹你。”
兰容澄拂了拂衣服上被小弟抓扯出来的褶子,“你想怎么做?”
兰容音冷笑一声道:“夏家是不好招惹,我再浑也不会拿我们整个兰家去赌。
可那位坏我好事的罪魁祸首——吴雪,一个没娘没爹的穷旮旯村女,还不好对付吗?”
兰容澄被勾起了几分兴趣,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
兰容音接着道:“那吴雪因为跟夏、文二人走得近,所以我在梧桐镇时就曾特意派人打听过。
她之前不过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狗见嫌,后来不知怎的撞了狗屎运,发明了豆腐花和豆腐,靠这两样才慢慢混出了人样。”
“阿姐,你说,如果我们能搞到这豆腐和豆腐花的配方,以我们兰家的影响力,还能有她吴雪什么事?”
兰容澄轻嗤一声,不以为然。
“小弟,我这段时间人虽没去过梧桐镇,却也听说了不少关于那豆腐坊的传闻。
如果那吴雪只是跟夏嘉文清有交情就罢了,偏偏还跟何县令关系,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有你这么坑害姐姐的么?”
兰容音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呸,阿姐,你自己不长脑子,少往我身上戴‘坑害’你的帽子。
你真当我在梧桐镇每天就是吃白饭?我要是没打听清楚里面的厉害关系,能轻易让你去涉险?”
“那吴雪不过是跟何县令的侍君莫有果之母莫婵娟有点子交情罢了,那莫婵娟早就跟莫有果决裂了,更是与何县令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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