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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迄今为止,他看中的最大最粗的猎物。
还没有挑战过呢。
白沚这一次并没有隐藏捕猎,而是悠哉悠哉的游荡到这条青鱼附近,装作漫无目的样子,水底的鱼儿见到白沚就自发退让,但这条正值青壮年的青鱼却怡然不惧。
它有着近四十厘米的粗大体魄,虽然白沚比他长了些,可青鱼有着锋利的牙齿甚至连贝类坚固的硬壳都能咬碎。
白沚心想,这或许就是初生鱼犊不怕蛇吧。
一鱼一蛇相距不过一米,迎面相遇,然后两者各游各的互不干涉,看似很和谐。
但是当白沚的蛇头游到青鱼的鱼尾时,猛然回头弹射直扑而上,一口咬中了鱼尾。
青鱼瞬间吃痛,鱼尾猛然一摆差点把白沚甩飞了出去,果然青鱼力气大不是吹的。
白沚忙趁着青鱼挣扎反抗时狠狠咬破鱼鳞,然后毒牙狠狠的注射毒液进入到它体内,再接着欺身而上缠住青鱼身体,蛇头高抬对准疯狂乱撞的青鱼头上再次咬下,咬中了它的鱼眼,丝丝鲜血溶散在水里,青鱼疯狂摆动着身体挣扎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竟然连白沚都被甩飞了出去。
但也因为青鱼剧烈反抗,导致体内毒素飞快传遍全身,游走没几米远速度就越来越慢。
这时白沚再次盘身缠上它,全身肌肉发力锁死,等待青鱼精疲力尽后才开始将其一点点的从头吞咽入肚。
只是吞咽完后,白沚觉得身体臃肿不堪,甚至连游水都有些困难了。
这次猎物,实在是太大了,他吃得太饱了。
这个样子是别想着爬到树上了,他只能缓缓游回巨石下的泥洞里,修养一夜等待第二天再看看能不能爬回树上。
只是,夏末之后已渐入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里白沚被潮湿的水气和寒夜冻的浑身发僵,意识迟缓,体内的血液都冷了。
秋天,真的是要来了!
天鹰地蛇誓不休
第二日天明时分,东方骄阳旭旭高升,它开始收敛自己的热情,虽然仍旧炽热,可比往日已算是不错了。
白沚经历一夜的难眠后,慵懒的扭着蛇身爬到太阳照射的地方,然后开始晒太阳。
他的血经历昨晚一夜降温已经冷了,冷血是会僵硬的,对蛇类而言柔软灵活的身躯关系着他们能否生存下去。
哪怕这附近没有致命天敌,但小心方能长久。
白沚已经许久没有遇到第一次遇见的那条大水蛇了,只在河里偶尔见过几次和他差不多大小的水蛇,同族相遇,彼此也没什么好交流的。
蛇的冷血不仅体现在血液上,还体现在意识里。
普通蛇类哪怕是同一母蛇生的,在饿急了的情况下都能吞了自己的亲生兄弟姐妹。
蛇类间即便交流白沚也不知道说什么,难道问一条灵智都没有的蛇:“我叫白沚,你叫什么?”
人类之所以交流,是因为他们能有着利益相关点,有着交流的诉求和必需。
而独居的蛇类,显然并不需要。
不需要,不用,交流的功能就会退化。
除了每到春末夏初之时,蛇类发情期间就会深入交流。
甚至有些种类的蛇会聚集成千上万条,一同产卵繁衍,那时候即便幼蛇出生了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
蛇性本淫,这句话也是没有错的。
虽然白沚内心很孤独,但生存的压力始终占据着他的思想,让他没法去想孤独。
白沚爬伏在混乱交错的鹅卵石缝隙中,静静地晒着太阳,吸收热度温暖血液,今天他打算去找窝,冬眠的窝。
柳木上虽然很暖和,很适合居住,但并不适合冬眠。
他一旦陷入沉睡中去,万一柳树上落下只大鸟那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白沚眯须着双瞳,暖洋洋的太阳晒到身上实在舒服,让他软成了一团。
其实仔细想想,若没有了生存的压迫,当条混吃等死的蛇类,可不比人类忙碌一世,尔虞我诈更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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