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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潇潇身体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头,视线落在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脸上。
不等她开口,女人扬唇,轻笑,“四年不见,这四年,你过得好吗?”
女人穿了一身香奈儿白色套装,齐腰的头发烫成大波浪,五官立体,漂亮的小脸上笑容和煦,可眼底的情绪却让人难以分辨。
她长得很美,是那种张扬肆意,甚至有点儿离经叛道的美,与沈潇潇的明艳娇媚不一样。
沈潇潇杏眸瞪大,垂身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浑身冰凉得如坠冰窖。
是她!
苏念念!
她果然回来了!
刚刚她真的没看错!
可是她不明白,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躲着厉行渊?!
“太太,这人是……”
司机见沈潇潇很久都没上车,大晚上害怕出事,所以就找了上来,看到这三人对峙的场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是想找你麻烦吗?”
沈潇潇摇了摇头,“没有,王叔,你去车里等我,如果厉行渊打电话来,告诉他,路上有些塞车。”
司机欲言又止,看了看沈潇潇,又看向那两人,这才离开。
……此时的厉行渊洗完澡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距离他给沈潇潇打电话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那个女人竟然还没回来。
她说去医院了?去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是霍时聿吗?种种念头让他莫名的烦躁,更略有些不安,就好像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笃定永远不会离开的人,突然平衡打破,他对沈潇潇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其实他不否认沈潇潇的话,如果把她逼到极致,她真的可以做到什么都不要。
沈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厉行渊随手将毛巾扔在一旁,披上白色浴袍,拿了烟盒,就往阳台那边走,抖出一支烟,才刚点燃,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他神色微怔,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喜色。
以为是沈潇潇,可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冷凝,“季城,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儿。”
电话那头的季城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这大晚上哪儿来的火气啊?莫不是沈潇潇不给他碰?他戏谑道,“我说阿渊,自从沈潇潇提离婚后,你这脾气日益见长啊,咋的?她回浅水湾做回厉太太,却不给你碰?导致你每天都欲求不满,臭着一张脸给人看?”
季城轻笑着,摇动手中的酒杯,杯中的冰球在灯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你很想死?”
男人的声音很淡,却明显不悦。
季城也不和他绕圈子,随手放下酒杯,“阿渊,这四年来,你二叔他们似乎越来越放肆了,暗地里扩张了不少势力,看样子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只是……在等时机。”
“你那边查到了什么?”
厉行渊淡淡开口。
“你二叔在缅北那边据说有不少生意。”
“厉景瑞知道吗?”
厉行渊笑得阴沉,心里已经有了谋算。
既然他们自己不怕死,要涉黑,还在缅北那边涉及军火生意,那是不是就算报仇也算大义灭亲,爷爷也不能再护着他们了!
“厉景瑞应该还不知道你二叔私下做的事,他那个人虽然吊儿郎当不靠谱,但他也算拎得清,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
“那就厉景阳在帮二叔?”
厉行渊的语气淡淡的,沉思片刻,他才又道,“可我总觉得很奇怪,以为我对厉景瑞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再继续查查他管理的集团公司。”
she集团明面上是珠宝设计公司,可背地里呢?二叔被赶出海城去海市,在短短几年时间不太可能将集团公司做到这么大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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