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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的也……”
她低着头,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了,不是要听说书吗?快进去坐着去。”
进了门,脱了帷帽,外面说书声开始了,她却听不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走了,藕香与她说笑了会儿,她才又将这茬儿忘了,高兴听起书来。
家中平日也会请说书的来给小姐少爷们解闷,但总不如外面有意思,坐在隔间里能听到外面的讨论声,这些讨论声有时比说书人讲得都动听。
在茶楼待了三日,她都有些乐不思蜀,下午,是藕香催过,她才想起还得去接元献,急急忙忙出了茶楼,乘车又去考场附近。
周围人多,藕香没让她下车,只在车里坐着。
兴许是车高,视野开阔些,她一眼便瞧见考场走出来的人。
“你们还不如我眼睛好使呢,我一眼便瞧见了。”
她支着下颌,看向元献那张笑脸。
三日考试,将人都折腾得不轻,一个个都是没精打采的,唯有元献神采奕奕,不像是刚考了试,反倒像是刚吃了席。
这会子功夫,荷生还没瞧见,蹦着跳着,往前张望:“哪儿呢?哪儿呢?小的怎未瞧见?”
“那儿呢。”
阮葵指了指,见荷生还没找见,干脆跳下了车,带着他穿过人群到了元献跟前,“你瞧,人不是在这儿吗?”
荷生忍着笑,朝元献眨了眨眼。
元献一下明了,但未显,只道:“有劳妹妹辛苦接我。”
“不劳不劳,就是你这小厮也忒笨了些,半晌瞧不见人,还得我带路。”
阮葵转头往回走,“行了行了,这里人多得要命,上车再说罢。”
元献笑着跟上,上了车才道:“妹妹在这儿等了多久了?”
“才来。”
阮葵透着车窗的缝还在往外看。
元献则是一直瞧着她:“这几日在外面听说书,都听了什么有趣的?可否与我说说?”
“我……”
她回眸正要说呢,马车突然停了,外面传来说话声。
“你是什么人?敢拦我们伯爵府的车?”
随行的丫鬟问。
那人道:“我是这几日给贵府小姐说书的,并非故意要拦车,只想问问贵客明日还来不来?茶楼里那间小姐常坐的隔间要有人定了,若小姐还来,我便帮小姐留着。”
元献一下皱了眉头,没来得及去看,阮葵便先一步开了车门。
“多谢你留心,不必给我留着,我往后应当是不会再来了。”
“原是如此,可惜书未说完。”
拦人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还挺干净温和,可元献瞧见他,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也探出车窗去:“便是做生意的,也没有这样当街揽客的,路上人多,堵了路也不好,还请让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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