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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红袖也没想到自己能给尤凛踢出内伤,看着老太医连连摇头的样子,他有点自责。
如果踢死了尤凛,他将来如果做了什么事还得找别的人背锅。
尤凛被安置在离柏红袖不远的院子里,正躺在床上昏睡。
自然是柏红袖和尤匕送他过来的,此时他们两人也守在床前。
而冷宫也空了下了,尤匕命人去安葬老国师了。
去冷宫埋人的下人不多,是一个老太监带的队。
他们赶到时也被那气味熏的险些晕倒,好不容易把尸体搬到院子里面打算换上新衣,他们这才发现国师的衣服里面只有骨架子,上面还有些啃咬的痕迹。
那痕迹分明是牙印!
老太监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已经死了,许多事情没必要多追究:“可能是让野狗分食了,莫要声张,若让杂家在他人口中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休要怪杂家无情。”
那几个下人也没见过这场面,连连称是。
……
那老太医,一会把脉,一会写方子。
过了一会又叹气,柏红袖还以为尤凛挺不过去了。
“这孩子常年营养不良,还有怪病,这下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好生休养啊。”
老太医摇摇头,把好长的一张草药单子递给了柏红袖,还喃喃道:“这力道可不轻,不知道宫里何时养了一头脚劲如此生猛的驴子。”
柏红袖听见了,在伸手接过药方时往这太医袖口倒进去了一点粉末。
他笑着说,“多谢太医了。”
“老朽多嘴问一句,这受伤的孩子是谁啊。”
太医收拾着药箱子,无心问了一嘴。
“朕看你是不知自己为何物,什么都能问了!”
尤匕笑里藏刀。
那太医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盖生生磕在地上,听得柏红袖都替他疼。
谁知药粉这时也开始发作,就见那太医浑身刺挠一样到处抓痒。
可是皇帝又在跟前,他想跑。
他拎着药箱子,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门:“老朽告退!”
那粉末是痒痒粉。
柏红袖噗呲笑了出来,还敢说他是驴子,反而这太医才像那落水狗!
“小蓝……”
柏红袖还在笑着,就听床上的尤凛好像醒了。
柏红袖回头去看那少年,脸色煞白,眼睛刚睁开,正看着他笑:“果然,小蓝带我走出冷宫了。”
“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先走了,给你留两个宫女伺候着,过几日朕会给你封号的。”
尤匕拉过柏红袖,对着床上的尤凛冷冷道。
尤凛也看向了这个高大的男人,笑容瞬间消失:“你要带小蓝去哪,他是我的。”
尤匕冷笑,根本没理这个病秧子,转头带着人走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尤凛不顾伤势坐起身,嘴角流出血痕,眼里充满了愤恨。
在尤凛身上花了太多功夫,天色已经入暮。
柏红袖不满被这样拉着,一用力,甩开了尤匕的手,甚至退后了几步:“松开,谁允许你碰我了。”
没人能一次次挑战皇帝的权威,对谁都一样。
尤匕看着柏红袖揉正搓着自己手腕的样子,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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