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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欢冷淡点头。
推门进去,闫奕坐躺在床头背后垫着柔软的枕头,一个护士在给他拔吊瓶的针头。
看到有人推门进来,闫奕把视线放在进来的人身上,板正的黑西装,微长的刘海遮住俊秀的眉眼,在金丝眼镜的遮挡下看不见眼底的情绪。
挺拔的身姿就像成长起来的白杨。
泽欢站定与闫奕对视,几秒后泽欢移开目光,走向床边,没看旁边的椅子,直接坐到床上。
看着护士把针头拔掉,拿了棉花让闫奕按着,就推着小车离开。
这是闫奕第一次感到自己虚弱,从小到大,他基本没生过病,每天用不完的精力。
他费力的把左手放在右手背上,余光一瞥又一瞥坐在旁边人身上,看他露出白皙的脖颈,修长手指。
然后这好看的手就落在自己手上,把自己左手拿开,带着微凉的触感,他一手拖着自己无力的右手,一手按着洁白的棉花,一时分不清哪个更白。
就在闫奕痴汉般盯着泽欢手指时,视线向上,看见了他手背上灰暗的疤痕。
神情瞬间紧绷。
闫奕紧皱着眉头,左手伸向他的脸,拨了拨有点长的刘海,这时候泽欢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
闫奕把眼镜取下,没有镜片的遮挡,那双漆黑的双眼完全暴露在他眼底,泽欢垂下眼帘,睫毛轻颤,不去看这惹自己烦心的人。
看着低垂着眉眼给自己按手的泽欢,总感觉自己欺负人了。
“这么多年,泽欢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这是实话,少年时的泽欢眉眼精致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待人接物总有着阴沉的美感,而现在的泽欢更锋利,眉眼间带着凌厉,紧抿的薄唇带着高岭之花的意味。
“你倒是更像病美人了。”
语气嘲讽。
泽欢拿开棉花扔进垃圾桶,凝望着闫奕苍白的脸,与之前笑的灿烂的样子完全不同是缺少养分的花。
还没回嘴,自己脖上就圈上来一双臂膀,接着是泽欢的脸,细腻的触感让闫奕一时失语。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闫奕能感受到泽欢的呼吸,打在脖颈上引起一阵阵酥麻。
闫奕缓缓收紧双臂把泽欢抱进怀里,感受他的存在。
“我这不醒了吗,别怕。”
而闫奕不知道的是在他怀里,泽欢闭着眼睛神情享受的贴在自己大动脉处感受自己的心跳,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眼底全是侵略与势在必得。
“你抽筋了。”
泽欢从他脖子抬起头来,克制地笑了。
闫奕的手臂不自觉地痉挛,贴在泽欢后腰的小臂不断抖动。
躺了八年的身体经不住折腾,现在已经罢工了。
看着泽欢的笑脸,闫奕也笑了起来。
“美人一笑,都感觉不到疼了。”
“别傻笑,放开我。”
泽欢扭身强硬的把不断颤抖的双臂移开,微凉的手掌贴在闫奕臂上按捏来舒缓疼痛。
明明帅气的剑眉星目笑起来满是萨摩耶棉花糖的甜意,平常没有表情又是生人勿近样子。
泽欢低头沉思,一个人是怎么有这么大差距的。
享受呐,闫奕懒洋洋地瘫在床头,温暖的阳光撒在脸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是不一样的。”
泽欢低声说。
睡着的样子和植物人无知无觉躺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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