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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开始搞大项目了,陶砚瓦才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多少人昼思夜想,殚精竭虑,把腿跑细,鞋底磨穿,从小伙子跑成老汉,也许没跑成一个项目。
一个项目,反复汇报,反复讨论,刚开始甚至会有宗教般的热情,对这个项目投入很多感情、激情,一段时间内你感觉它简直就成了你的一切,你的最爱,你的至交,你的亲人,你参与孕育的一个婴儿。
你会为它着迷,对它上瘾,心里想着,白天盼着,夜里梦着。
陶砚瓦对国学馆项目,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
但做项目是有程序、有规范、有步骤、有过程的。
谁跑项目也不能脱离这些程序、规范、步骤和过程。
当然,这是现在。
要搁毛主席那会儿,北京搞十大建筑,上面一拍板,为建国十周年大庆献礼!
边设计、边施工,一个个拔地而起。
多少年过去了,这个房倒,那个桥垮,北京的十大建筑,至今巍然,漂漂亮亮地为北京增光添彩,也都是建筑史上的经典之作。
建人民大会堂的一个小木匠,还从了政,做了天津市长、全国政协主席。
毛主席不在了,他的作法不好使了。
陶砚瓦按照岳顺祥的指示,做过好几次“里程碑计划”
。
与其说是计划,不如说是设想,或者只是一个愿望。
因为项目的任何推进,都不是由项目承办方掌握的,而是由项目审批方掌握的。
岂止是推进,实际上项目的规模和生死,都是由审批方决定的。
很多时候,承办方仅仅是配合、被动地应付。
所以,“里程碑计划”
做了改,改了做,硬着头皮往前顶,其实谁心里也没谱儿。
光是一个《项目建议书》就反反复复多少遍。
第一次正式上报日期是9月下旬。
尔后又按照发改委投资司意见补充材料,转到评审中心后,又按照葛芳树意见(之后也来了正式文字通知)重新结构修改。
11月下旬,他们也组织5位专家过来座谈一次,尚济民、岳顺祥都亲自出席,介绍情况,还拉他们到选定的馆址去看过了。
1月上旬,陶砚瓦和张桐凤一起到评审中心,当面和葛芳树又深度勾通一次,又拿回来充实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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