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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止。
公文的格式、印信、泥封或是密文皆非朝夕能仿制出的,公主落水染病在两年前,那他们的行动应当更早。”
嫌疑
回别苑的路上,宁知越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能说的不能说的,虞循都告诉她了。
接下来的,冯昭与皇室的恩怨,漪兰对冯昭的怀疑,还有他坚信皇帝和漪兰不会为了正大光明除掉冯昭去谋害公主,一切都自然而然的有了合理的解释。
于虞循来说,此事是皇帝密令,又涉嫌朝政机密,他能告诉自己说明他的信任,那么她呢?她能不能信任他,将自己心里的秘密也都告诉他?
宁知越犹豫着,忽觉车厢内有些闷,挑开车帘,往外看去。
天虽然仍旧阴沉,却没有再落雨,街头巷尾的人也多了些许,沿街还能听到坊内传出来的叫卖吆喝声,而朝着一个方向并没有看到有人跟上来。
宁知越想到天色尚早,阿商与周陆然还在市集打听消息,问虞循,要不要过去看看,顺便将两人带上?
“你与他们说好了直接回别苑吗?”
宁知越点点头,虞循又道:“既然说好了,那就没这个必要。
阿商跟了我许多年,行事自有分寸,至于十一……带他出来本也不是让他来游山玩水的,让他历练历练也好。”
说着,见宁知越扒着窗檐的手一直没松,问:“你想在城里走一走?”
宁知越猛摇头,“不必了,还是回别苑里安心。”
大约是与韩阳平、计逢两人说得话题较为严肃,心里又藏了事,虞循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马车朝着城外驶去,两人各怀心事,未曾交谈,临到别苑外,空旷到山道间,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急促地传来。
虞循撩起车帘,往外探去,是计逢与一个素衣女子骑马疾驰而来。
行到近前,两人下了马,宁知越与虞循也下车来,拱手问候过,虞循忙问起计逢此时来别苑,是否是打听的事有了音讯?
计逢摆摆手,指着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女子,道:“消息暂且还没有,最快也得明日方能得出蛛丝马迹。
目下是为了盈盈来的。”
姜盈盈?
宁知越又看向那女子,听计逢解释,这女子是姜盈盈母亲身边服侍的侍女。
因着公主的探春宴,汜州各官宦世家都在受邀之列,韩玉娇一直在别苑内住着,便想着让计淑早些来园子里陪她,计淑自然无不乐意,恰逢姜盈盈那几日在计府,便将她也带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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