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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廖远有个女儿,十岁那年游船时落了湖,长乐当时也在游湖,瞧见了便将人救了起来,因此而认识了薛廖远,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
当时薛廖远便承诺,长乐日后若是有事,他必然相助。
但这三年期间,长乐不仅没有找过薛廖远帮忙,还要求薛廖远当做不认识她。
只因为薛廖远在为当今圣上治病,是如今除了卫承宣以外,在当今圣上跟前十分能说的话的人。
长乐之前与卫书烨之间还有婚约,她知道容贵妃想让卫书烨当太子,她要嫁给卫书烨,自然也要替卫书烨谋算,所以长乐当时救薛廖远的女儿薛桐并非全是助人为乐,也有其他的打算。
只是这个打算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跟卫书烨提过,因为那时候她跟卫书烨之间已经介入了林心妍。
“薛伯伯,不瞒您说,我今日过来确有一事想求您。”
“我认了一个弟弟,他的身子先天不足。”
“想请我治病啊,这个好说嘛。”
薛廖远想也没想便同意了,“先天不足那便后天来补,你带他过来,我给他调养,定然把他养的身壮如牛。”
长乐摇头,“薛伯伯,你误会了,我不是请您为他治病,而是想请你收他为徒。”
“收徒?”
薛廖远脸上的笑淡了两分,“长乐丫头,你该知道,我早就说过此生不再收徒的。”
薛廖远是收过一个徒弟的,而且是从小养在身边当儿子一样养大教习医术的徒弟,但那个徒弟学成后却背刺了薛廖远,并且远走去了大齐。
薛廖远被刺激的颇深,自此扬言绝不在收徒。
“我知道。”
长乐也不急,“他久病成医,自己在家中研习医术,久而久之对医术便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而且他母亲的身体不好,他学医也是想为母亲治病。”
“薛伯伯可否先见见他,考验考验,若是他还算合薛伯伯的心意,薛伯伯再考虑收徒之事。”
“可若是薛伯伯看他不顺眼,随时可以赶他走。
这样行吗?”
长乐语气平静,目中信心十足。
薛廖远看着长乐,看到她眼中的信心,反倒是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你这么有信心,我反倒是想见见他,看看他为何能让你这么有信心,觉得我有极大的可能会收下他当徒弟了。”
“薛伯伯见了便知。”
长乐微笑,“三日后我便领他来见您。”
“行吧,到时候你带人过来便是。”
薛廖远点头同意,看在长乐的面子上第一次松了绝不收徒的口。
“长安侯夫人的病呢?你当真不管?”
“盛都那么多大夫,大夫都管不了,我也不会医术,我能管什么呢。”
长乐端起茶杯喝丫鬟送上来驱寒的姜茶。
他们刚吃了鱼生,就得喝点姜茶驱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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