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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女人终于崩溃的大哭出声:“我真蠢啊……竟然从没怀疑过,他每次拿这些破烂回来送给小天,我还以为他只是过度节俭,但心里还是挂念着儿子的。”
“结果,结果你们现在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都是……”
说到这,朱秀兰到底没能忍住,冲出卧室跑到厨房去吐了。
剧烈的干呕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看那一地的东西,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庞光也有些咂舌:“得回去仔细验验指纹和dna才能找出到底哪些东西是属于何金哲、安平和小土豆的了。”
罗婧瑶自觉一向不会低估人性的恶,可每一次都会被谭海龙的所作所为反复刷新认知的下线。
“除了他们仨的,其余的那些东西又是谁的?”
她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林嘉凡弯腰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了一个玻璃弹珠瞧了瞧,转身走到了屋门前向外望着逐渐热络起来的永庄村,神色莫名:“所以罗教练觉得谭海龙为什么执着于守着这里?”
“永庄村外来务工人口多,父母都在外打工自然就对家里小孩疏于照顾,再加上人口流动量大,有的租客住上三个月、半年的就会选择搬走,这里对谭海龙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也就是说,受害者远不止三个,数量远比警方事先预想的要多的多的多!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甚至有很多潜在的受害者,警方想要寻找都会困难重重。
猥亵儿童这类的案件破案的难度一向都是大到离谱,因为受害者大多年纪太小,小到他们甚至不能够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犯罪。
有相当一大部分受害者是在成长过程中才逐渐意识到曾经被猥亵的事实,但基本上那个时候案件都已经过了追诉期,就算尚且在追诉期内,也会苦于没有相关的证据从而不了了之。
还有一小部分,是受害者清楚自己被侵犯了,但家长却碍于脸面、流言蜚语等强迫他们选择沉默。
强压下了心口处泛起的不适,罗婧瑶来到了林嘉凡的身边:“谭海龙都有何金哲、安平和小土豆了,他为什么还要对别的孩子下手?”
“他是恋童癖,是罪犯,你还指望他守着一个孩子、做事有底线吗?”
林嘉凡语气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无奈:“每对一个孩子下手,谭海龙就会拿回来一件‘战利品’,并将东西送给谭天,以此来延续和反复回味在作案之时所得到的kuai感。”
“从这种举动可以看出来,他是个控制欲相当强的人。”
罗婧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既然谭海龙的控制欲很强,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染指他的战利品,又怎么会把东西送给儿子呢?这未免也有点太矛盾了。”
“不矛盾,如果谭海龙觉得谭天和他是一类人,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林嘉凡说着,视线就落在了院子里那道
小小的身影上。
“他应该是认为,将战利品送给谭天是一种形式和精神上的继承,类似于世袭爵位。”
粉唇微张,足足过了好几秒罗婧瑶才勉强消化掉了这番话中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可……可小天他患有自闭症啊?!”
谭天或许会情绪暴躁,但在与人交流困难和对外界感知不敏感的前提下,能主观犯罪的概率小之又小,注定无法成为谭海龙理想中的‘接班人’。
虽然她并不理解‘恋童’这项事业有什么好继承的,但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不要试图去揣摩神经病的内心。
“像是谭海龙这种控制欲强又自负的人,让他承认自己后代是一件失败的作品,还不如杀了他。”
林嘉凡说到这一顿,表情变得有些奇妙:“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试图把谭天训练成他理想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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