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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得发颤,腿也被蛇咬了,浑身被石头打得疼,胸腔害怕得止不住颤抖。
柳婉星抱她入怀,暖着她,安抚轻哄道:“没事了,姐姐来了,我把欺负你的人都抓起来。”
那之后,她大病一场,变得惧水,怕蛇。
柳婉星总哄着她喝药,一勺一勺喂她,“胡说,你有家人的,我和母亲就是你的家人呀。
姐姐以后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以后我陪你去京城找娘亲。”
柳婉星揉了揉她头,“不喝药怎么行?病怎么好?乖,听话,再喝一勺。”
她喉间苦涩,把药都吐了出来了,眼前柳婉星的模样渐渐模糊。
迷迷糊糊中,她唇被什么东西撬开,齿含住东西,温热又苦涩的药汁送到唇腔里,喉间很苦,她本能地抗拒,将很苦的药汁全吐了出去。
与此同时,守在床边的玉盏急得不行,那不咽的药汁流了月吟满脖子,她忙拿帕子擦干净,又试着往她苍白的唇里喂一勺药。
可姑娘还是不咽,嘴里含含糊糊说着话。
“姐姐,别走。”
“姐姐喂我,我就喝。”
自从姑娘被赵姑娘从水里救上来后,就一直昏迷,这会儿正发着高烧,不喝药怎行?
玉盏急得快哭了。
谢漪澜下午就醒来了,知晓表妹还昏迷着,放心不下便跟哥哥一起过来看看,听见表妹迷迷糊糊中说着话,以为是在叫自己,便从玉盏手里接过药,“我来试试。”
表妹高热不退,她也担心心急。
不出意外地,谢漪澜喂的那勺药都吐了出来。
谢漪澜急得心里没t底,“这可怎么办?”
表妹脸都烧红了,双唇干涸苍白,眉头紧蹙,整人脆弱得宛如瓷娃娃一样,仿佛一碰就碎。
“姐姐,我疼,又冷又疼,你抱抱我,再抱一次。”
“姑娘在扬州有位投缘的姐姐,适才让四姑娘误会了。”
玉盏解释着,又想起这些日子姑娘的梦呓,心疼得红了眼睛,“姑娘自从来京城后,便时常梦魇,好几日都没睡好,定是又梦见了那些不好的往事。”
谢漪澜擦擦泪,“表妹也太苦了。”
珠帘外,谢行之凝着被屏风遮挡住的床,若有所思。
他回了鹫梧院,将自己关在房中。
点了安神香,谢行之支颐休憩,渐入梦境。
表妹缩在床最里侧,乌发未挽,抱膝哭泣,纤薄的肩膀随着哭泣颤抖,低声啜泣着,“怎么又走了,又丢下我一个人。”
“我没家人了。”
谢行之心尖一窒,过去把人揽入怀里,温柔地揉了揉她头。
表妹身子一僵,抬头看他。
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带着几分破碎感,怯生生看着他。
谢行之心软的一塌糊涂,指腹拭去她泪,“怎会没家人,侯府就是表妹的家。”
表妹愣怔着看他。
谢行之心疼地抱了抱她,“哪里疼?适才不是哭喊着疼吗?”
不提还好,一提表妹忽然抱着他大哭,像是无处宣泄一样,哭得厉害,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们拿石头扔我,打我,不让我上岸,还放蛇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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