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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又觉得可惜,可惜没能骗到些好东西。
也可惜那温软轻颤的手指,只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了几息。
寒冬腊月里,下了第二场大雪。
雪后初霁,阳光竟很温暖。
孟长盈身子才稍稍恢复,长信宫求见的人便日日增多。
月台手中端着汤药,小心地搅动,散发热气。
星展坐在席上,趴在长案边啃奶糕,眼睛望着宫门方向时刻注意着,面有忿忿,嘴里小声嘀咕。
孟长盈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照着太阳光整个人都懒懒的。
“这是怎么了?”
星展哼了一声,凑到孟长盈身边,下巴搁在她腿上。
“我看那些个胡人就烦,他们莫不是把咱长信宫当菜市场了,日日要来逛一团遭,可真讨厌!”
孟长盈没睁眼,只是抬手摸摸星展的脑袋。
“待北关军镇事定,闲人就该少些了。”
星展得了安慰和摸头,情绪高昂许多,点头道:“我知道,我懒得理会他们。”
月台手里汤药温热,刚好入口,她也坐过来,唤道:“主子,喝药吧。”
孟长盈睁开眼,接过白玉碗,那股子草药味冲入鼻腔,苦得人反胃。
饶事孟长盈这样冷淡的性子,也犹豫看向月台。
“这药怎么一日苦过一日?”
月台也无奈,柔声劝道:“主子,良药苦口,你且忍忍,喝完吃蜜饯压一压。”
月台擅药理,每日都泡在药房中琢磨着如何滋养孟长盈的身体。
补药也好,苦药也好,都是她日夜操劳的心。
孟长盈心中微叹,仰头喝下这滋味难言的汤药。
星展离得近,也被药味熏得不行,捏着鼻子抱怨:“就是啊,我闻着都苦,你是真把咱主子当药罐子,什么都往里灌呀?”
月台啧一声,拍了星展的脑袋,给她一记眼刀。
“少胡说八道,你还饭罐子呢。”
星展也不躲,被打之后又对着月台做鬼脸,抢着把桌上月台备的蜜饯捧到孟长盈面前。
“主子,月台坏,咱们别理她,吃蜜饯!”
孟长盈就着她的手含下甜滋滋的蜜饯,连吃了两颗,才勉强压住那反胃的苦气。
“你倒会借花献佛,”
说着,月台又帮孟长盈顺着心口,哄小孩一样温柔道:“吃了药,主子的身体就会一日好似一日了,待到明年冬日,兴许主子都不会再病了。”
孟长盈知道这只是宽慰之语,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不过是草草支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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