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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廖总,我想好了,”
在心里,他又一次把蒋队长的恩情和那套他跟阿泉的房子放置在天平两端掂量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说,“我干。”
第115章狩猎
周四上午九点半,载着蒋瑞臣与他二儿子的私人飞机准时抵达了位于洸州郊区的机场,差不多同一时间,蒋贺之也准备护送洪锐的遗体出发了。
窦涛与他同坐一辆警车,负责为载着洪锐遗体的死刑执行车开道。
局里就安排了他们一辆警车沿途开道,一来此行本就为引龙出林,若是护卫的车队太庞大,只怕洪兆龙就不敢露头了;二来比起区区一个匪帮头子,齐集一众市领导的郊区机场才是重点戒严的对象。
窦涛说:“够给这姓洪的面子了,局里新配备的死刑执行车都给他儿子用上了。”
死刑执行车是辆经过改装的福特依维柯,内置存尸柜。
通过连日开会研判,他们分析了去年洪、胡两拨人马火拼时的武器装备,结合从已经落网的团伙成员及马秉元处得来的线索,认定洪兆龙与其余党一定会携枪抢尸,为防意外,蒋贺之与窦涛都穿上了防弹衣,也在车里准备了警用防暴头盔。
一大队、二大队的几名刑警队员就藏身在死刑执行车上,也都全副武装,时刻准备火力支援。
驱车上路,蒋贺之掌着方向盘,窦涛坐副驾驶。
一路朝东南行驶,窦涛心情轻松,开始絮叨:“新湘军以前就有过劫囚的前科,那会儿你还没调来呢,他们动用了几辆套牌车,在高速路上跟踪追逐咱们押着嫌犯的警车,连续撞击并成功将警车逼停,所幸高速交警增援得快、那群劫囚的也没带枪,最后抓了个小贼,剩下的都跑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宿醉头疼,蒋贺之今天醒来就心绪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沉吟片刻,他说:“这种情况还能让劫囚者逃跑,公安内部不反思么?”
“你太严肃了。
我承认,咱们司法队伍里是有些害群之马,但像老何,像段长天,不都一点一点地被清出去了么。”
窦涛侧头瞟了瞟蒋贺之,见他眉头微蹙,脸色也差,又叹气道,“知道你为盛宁的伤势揪心,不过,既然他现在跟周公子在一起,名医良药总是不缺的。”
蒋贺之也转头看了窦涛一眼,眼神又惊又惑。
“你不知道啊?”
窦涛的一大队最近正有案子与检察院交接,所以消息更灵通,他诧异地瞪大了眼,“那位盛局正住院呢,听检察院的人说都下病危通知了,你居然不知道?”
“住什么院?什么‘病危通知’?”
蒋贺之的心一下提进了嗓子眼。
警车正往莲华区驶去,目力所及,行人渐少车渐稀,道路两边荒草丛生,城市界面也愈发破败。
不过,只待两区合并,一夕间,沧海就能变桑田。
“我也是听牛小川说的,那小子挺八卦,跟检察院那边关系又好。
他说,盛宁从周一开始就没进反贪局,请假说意外受伤动了手术,正在钟山北院住院呢……”
“为什么会受伤?”
那根理智的弦已经绷得极紧,甭动,一动即断。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被周公子打得呗!”
结合前几天听到的“捉奸”
绯闻,窦队长充分发挥自己的推理能力,撇着嘴说,“周日晚上被周公子在众目睽睽下捉了奸,周一就受伤住院了,除了被打,我想不到第二个理——蒋贺之!
你干什么?!”
就是那种皮筋儿绷断的声音,他自己都能听见。
蒋贺之突然猛打一把方向盘,不循既定路线,掉头又将警车驶了回去。
一直紧跟其后的死刑执行车不明就里,用对讲机问了声“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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