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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是没啥事,等第二天早晨六点多,有一个
意想不到的案子来了:法医刘哥死了。
当时是姜绍炎给我打的电话,他本想开车到我家,接我一起去案发现场,我告诉他我没走,我俩就约定好了,在警局后院停车场会合。
我本以为姜绍炎会从警局里出来呢,谁知道他开着一辆车从院外进来的,而且车上还落了一堆发黄的树叶。
警局后院可没树,他车上树叶这么多,说明这车停在外面好久了,我怀疑他是不是夜里出去干啥事了。
另外我也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我家小区树倒是蛮多的。
但去现场要紧,我没再多想。
这次是姜绍炎开车,我发现这么一对比,他的车技明显比寅寅差了一大截,虽然也是开车满街跑,但速度上不去。
我跟寅寅关系那么好,这期间当然给寅寅说两句好话了,就不露痕迹地提了一嘴。
姜绍炎很吃惊,说没想到那个女警有两把刷子嘛。
当然了,这老哥也没太贬低自己,强调说他开车差一点儿,但骑摩托很棒。
我们先赶到市医院,又绕过去,来到旁边的水塘,刘哥的尸体是在这里被捞出来的。
我们来到现场时,已经有派出所民警在这儿了。
我看看附近地形,这里离医院很近,属于要拆迁的地方。
按民警说,今早有三个民工吃早餐路过这里,看到水里有浮尸,就打电话报了警,警察都认识市局的刘哥,赶来后一眼认了出来。
另外据医院那边交代,早晨五点,护士去病房测体温时,就发现刘哥不在床上,那小护士没经验,以为刘哥上厕所了,就把这事忽略了。
听完经过,我有这么一种感觉,刘哥是犯疯了,自己跑出医院,又到这里自杀的。
我心里不住叹气,心说老刘啊老刘,咋就没想开呢?还用这么窝囊的死法,这水塘多臭啊!
姜绍炎一直蹲在刘哥尸体旁边,盯着看,一句话不说,貌似琢磨啥事呢,我也没打断他,趁着现在,做了初步的尸表检查。
刘哥的脸都涨了,眼结膜下有出血点,嘴唇与指甲是青紫色的,嘴里和鼻子里有淤泥,指甲中也有淤泥和水草。
这都是溺死的典型征象。
这案子乍一看没啥,我也把这些特征说给姜绍炎和民警听。
民警是又点头又叹气的,姜绍炎倒是突然扭过头来,冷冷看着我。
我心说他啥意思?这么瞅我干啥?但被这么一刺激,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之前寅寅问过刘哥,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个跳楼自杀案跟这次歌手死亡案很类似。
当时刘哥用热水把我俩泼跑了。
我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难道刘哥的死不一般,跟这两个案子有联系?我看着刘哥尸体,跟其他人说:“我想把尸体带回殡仪馆,做进一步的尸检与解剖。”
没等民警回复,姜绍炎笑了,对我点头说:“辛苦了。”
又提了个建议,“小冷,这次尸检,多注意下刘哥的隐蔽部位。”
我蒙了,心说刘哥的隐蔽部位咋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也不
能现在就给刘哥脱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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