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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是不是还疼?”
凛江见他心不在焉,关切问道。
迟霁一言不发,微微侧过头往周围寻找。
“迟迟,是我,一直都是我在陪着你。”
凛江慌忙补充道,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将古铜色的怀表塞进迟霁手心里,“是不是在找它,老师帮你收好了,不会丢的。”
“…老师?”
迟霁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其实没在找怀表,他在找陪他输液的那个人。
为什么那个人不见了?
“是老师在陪着你。”
凛江摸了摸他的脸,占据他的全部视野,眼底的心疼要溢出来,“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打电话给老师?是跟老师生分了吗?”
“不...不是,老师上课很忙。”
“没关系,老师可以为了你请假,谁让你是我弟弟呢。”
凛江勾起嘴角,露出餍足的笑。
“不用了老师,我没事的。”
“你走得那么匆忙,老师去了你家一趟帮你把东西都打包好了,明天就能寄到那破俱乐部,虽然你也住不了多久,但准备好准没错。
唉,你这孩子,若是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凛江说这句话时故意放高声线,挑起眉,偏过头朝门外望去。
房门本是虚掩的,吱呀一声门开了,不知何时起就呆在外边的朔沉推门而入,语气淡淡:“该换吊瓶了。”
“我来吧。”
凛江抢答,红蓝格子衬衫应声而起。
朔沉抬手拦住凛江的去路,举起一张药单,嗤笑道:“某人已经抢了我的功劳,其它东西也要一并抢去吗?带迟迟来医院的人是我,陪他吊水的也是我,你刚来五分钟就急着吵醒他,你知道他下一瓶要输什么液吗?”
“你!”
“我不叫你,我叫朔沉。”
“好,朔沉是吧。”
凛江眉心微蹙,透着几分烦躁,“起开,我去给迟迟买点吃的。”
朔沉慢悠悠腾出过道,举止礼貌,却被狠狠撞了一下肩膀。
靠,男绿茶!
朔沉心里不爽,他还是首次这么讨厌一个人,光听见声音就觉得讨厌,生平第一次!
他现在特想冲出门去一问究竟,可顾及迟霁的面子只好关上房门,顺便上锁。
哼,他朔沉干嘛跟老男人计较,对骂都嫌有代沟。
躺在病床上的迟霁仍在发懵,他不明白老师跟朔沉怎么就不对付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都开始叫他迟迟,亲密过度了吧?
但他不是傻子,他知晓陪他输液的人是朔沉,虽然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冒领功劳。
真是奇怪的一天。
他刚想开口感谢,谁料朔沉快人一步,俯身扫视他,灼热的呼吸扑至他眼尾。
“朔...?你?”
“大主播也看见了,你老师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朔沉吐字很慢,尾音拖得很长,黏糊糊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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