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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底牌,自然是不为人所知的暗牌。
你可以赌孤没有,只是无论赌输赌赢,你十多年的苦心经营,都将化作泡影。”
玄明不假思索地回道,抬头面朝刘恭的脸上,挂着自信且淡然的神情。
刘恭思忖片刻,目光一转,答道,“可是行刺你之人,并不是他。
即便您贵为储君,也不可肆意杀人吧?”
“孤亲眼瞧见了他的脸,于是在朝堂上认出了他。
试问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
“这最多算作人证,你可有物证?或是别的人……”
刘恭的反问被无情打断,“没有。
只不过,可有人会质疑孤是在诬告一个区区五品的小官呢?难道是……你?”
刘恭一时语塞。
“恭王请出去吧,正宁宫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
下了逐客令后,玄明起身对着福子吩咐道,“来,替我收拾一下,准备上朝。”
刘恭临走前回头,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他快步来到皇宫南门一侧,这是文武百官上朝必经之处。
此时,已有不少官员入宫,他们经过刘恭身旁时,有的谄媚讨好,卑躬屈膝地行礼,有的点头示好,却也在刻意保持着距离,还有一些性子刚直的言官径自从他面前走过,对其熟视无睹。
临近辰时,宫门处终于出现了刘恭正在等候的身影。
“殿下,您衣着单薄,为何还久立于寒风之中呀?当心冻着。”
曹邦见到刘恭,立马上前嘘寒问暖。
然而刘恭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将他拖往一隐蔽角落。
曹邦面朝着刘恭肃穆的背影,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二人来到两堵高耸的宫墙夹角处驻足,刘恭终于回过头,神色捉摸不清,“曹邦,近来京中混乱,你的妻儿老母留在家中不甚安全。
我今日一早,便已差人将他们秘密接往城外安置,这会儿应该已经启程了。
如此,你一会在朝堂之上,也好安心些。”
“殿——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邦虽然迟钝,却也马上读出了刘恭的言下之意,“可是属下……办砸了什么差事?”
“曹校尉,你说笑了……”
刘恭面色一沉,冷冷道,“曹校尉隶属禁卫军,归天子统领。
即便如今陛下崩逝,也该归储君所辖,又怎会替本王办差呢?”
“殿下!
殿下!
您可不能在这时候把我当弃子啊!”
曹邦霎时感到浑身气血冲顶,颤抖着跪在地上,死死抓住刘恭的衣衫不松手,“殿下!
我替您做了这么多……”
“老王,这个月的俸银比上月多了五十钱,咱们明晚去喝一顿?”
这时,通道拐角处传来轻快的闲聊声,声音越来越近。
“哎……我可没你那么自在!
我老母重病,如今药材价贵,亏得我内人贤惠,白日料理家务,夜里做女工贴补家用,这个家,才勉强维持住了。
我要还像过去那样在外逍遥,可还是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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