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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却宁愿像刚才那样的骚乱,因为静下来之后,气氛更是妖异得难以形容。
我想说些话,但还在考虑该如何开口之际,普索利已经道:“卫,刚才我感到的确有一个幽灵在,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我道:“没有,我只是感到忽然之间,人和狗都像是发了狂!
是不是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感觉,感到了灵魂的存在?”
甘敏斯说道:“我有这个感觉!”
有的人只是点头,有的简单的说了一个“是”
字,有的道:“对,我感到。”
有的道:“我强烈地感到,他在这里!”
说这句话的人,就是将手按在木炭上的那个,刚才他由于身子剧烈的震动,几乎跌倒!
我还是不明白,忙道:“各位,我想要具体一点的说明,所谓感觉,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我这样要求,在我来说,当然是十分合理的要求。
可是我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全以一种奇讶的神情望定了我。
甘敏斯像是想开口,可是他却只是口唇掀动了一下,并没有讲什么,而发出了一下类似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来。
我向普索利望去,普索利则带着同情的神色望着我。
普索利的神情,使我感到我自己一定说错了什么,我忙道:“是不是我说了几句蠢话?”
普索利道:“可以说是的!”
我不禁大是不服:“那么,请问,我错在什么地方?”
普索利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同情地说道:“你不该问我们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感觉,只是突如其来,感到了有一样我们寻求的东西存在,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来无影,去无踪,了无痕迹可寻,决计不能用具体的字眼去形容!”
我听了之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是么?中国传统中鬼魂来临时,多少有点不同。
中国古老的传说,鬼魂一来,会有一阵阴风,令人毛发直竖!”
甘敏斯冷冷地道:“那或者是由于东方人的感觉特别敏锐之故!”
我自然听得出甘敏斯这家伙话中的那股讥嘲的意味,我立刻回敬他:“好,像各位那样,根木连什么感觉都说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令其他人信服你们真的感到了有幽灵的存在?”
普索利摇着头:“这是件最不明白的地方。
感到有灵魂的存在,只是我们自己的感觉,我们绝不要求旁人相信,所以,也根本不必要说出一点什么具体的事实来,让人家相信!”
我立时道:“照你这样说法,灵魂的研究,始终无法普及了?”
甘敏斯笑了起来:“当然,你以为研究灵学是什么?是小学教育?”
我被甘敏斯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略想了一想,倒也觉得他的话相当有道理。
灵魂的研究,是一门极其高深、秘奥的科学。
人类的科学历程中,再也没有一种科学比灵学更玄妙,更讲究心灵的感应,更讲究一刹那之间的感觉!
灵学没有必要普及,即使日后,灵学的研究,有了新的局面,有了大突破,仍然可以保持它的神秘气氛,仍然可以只是少数人研究的课题。
这种情形,在科学研究的领域之中,其实早已存在着。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又有多少人懂?一样是属于极少数人的研究领域!
我道:“请问各位感觉到的幽灵,是如何一种情形?”
普索利最先开口,他道:“我感到的是,他,就在这块木炭之中,我可以肯定!”
他一面说,一面向其他的人望去,各人都点着头。
那个曾用手按在木炭上的,一面点头,一面还道:“他,一定在里面。
真奇怪,他为什么不出来?”
我不去理会这个问题:“最重要的一点,已经肯定,大家都同意,在这个木炭之中,的确有一个灵魂在?”
各人对我的这个问题,倒是一点异议也没有,我又道:“那么,我们怎样才可以和他,交谈,或者说,联络,又或者说,自他那里,得到一点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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