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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蒋大郎垂下眼眸,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只杀了周员外,而且还是因为他欺辱娇儿在先。
他并没有跟其他人一起滥杀无辜,因此他顶多是流放,不致死罪。
“你在前线没死却为何多年不归家?”
桑知拧眉瞥向他,声寒如冰。
“是呀大郎,你没死咋不回来呢,你不知道萧娘这些年等你等的多辛苦。”
管事皱眉问道。
蒋大郎早就想好说辞,脱口而出:“我打仗时伤了脑子,不记得往事了,之后跟着兄弟们走镖,偶然恢复记忆,这不就回来找她了。”
桑知摇摇头:“你不说实话,那我替你说。”
“你辰酉宫多光泽,想必你儿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只可惜你自命不凡,易生怨咎,难成大器,因此只学到皮毛。”
蒋大郎冷眼看她:“这些事人人都知道,你不过是调查我罢了!”
他虽如此说,可心中已有些慌乱了,因为有些细节,是查也很难查出来的。
他儿时庄子上有个佃农,年轻时不知是哪个将军的旧部,会一些武功。
他就缠着那老头让他教自己拳法。
学了一段时间后,他总觉得那老头教他时有所保留,没有尽心尽力。
不然以他的天赋,进步不会如此慢。
一来二去,他心中生了嫌隙,而后便不去了。
可这些细枝末节,这小女娃怎么会知道?!
“成婚后你随军出征,你本雄心壮志,打算一展抱负,然你命格薄弱,性格自私怯懦,临阵易遁,战事当前,无勇往直前之勇,反而有临阵退缩之心,只求自保,你是逃兵,可对!”
桑知喝道。
蒋大郎心神大震,后槽牙几乎快咬碎,只强撑着:“你胡说!”
“你记得往事却不敢回来,因为你知道,溃逃者,处以绞刑,你不敢回家,只能隐姓埋名,我算算,嗯……你去了北域一带。”
桑知看向一旁的男子:“他跟你们说,他叫什么名字?”
男子愣愣答道:“他说他叫龙天虎,我们都叫他龙大哥。”
男子是跟着蒋大郎逃到京城,才知道他原来叫蒋大郎的。
只是他先前从未想过,龙大哥为何要更名改名。
现在听桑知一说,他顿时心生疑惑。
“你起的这个名倒是光明磊落,只可惜你命格太弱,压不住这几个字。”
桑知摇摇头道:“我粗浅一观,你更名改姓后一直坎坷不顺,乞讨为生,后偶遇贵人,是他给你饭吃、带你入行。”
桑知看了眼另一男子的面相,推测道:“你命格中也是有贵人相助,想必你们俩所遇贵人是同一人吧。”
男子惊的张大嘴巴。
真神了!
分毫不差!
他们本都是食不果腹的穷苦之人,或沿街乞讨,或做些低贱的苦力。
后来遇到杨大哥,不仅不嫌弃他们,还带着他们一起走镖,他们才不至于饿死街头。
他们一群底层的蝼蚁,没钱没势,辛辛苦苦跑一趟镖,最后却被林老爷压着镖金不给他们!
还倒打一耙,说他们偷了他的财物,让官府到处派兵抓他们!
他们只能跟着蒋大哥一路奔逃,来京城投奔他的妻子,打算日后重振镖局。
没想到他们暂时在这个庄子上栖身,杨大哥的妹妹却被那个混蛋给强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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