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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趔趄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甩到了左边的墙上,在那条饰龙的耳上摔个粉碎,跟着他就像条四脚伸着的癞皮狗似的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着。
他吐出来的大部分是刚才灌进去的啤酒,当然也有一些晚饭在里面,房间里面立时充斥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
我走过去打开了窗子,一丝微风带进几许新鲜的空气,我向他说道:“怎么样,吉米?你是不是想让泰拉甩了她那个本地乐手的男朋友,再一次回到你的身边?你还是想劝她以后做事再谨慎一些呢?”
他仍旧四肢摊开地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个杂种,我要杀了你,你这个”
我大步地走向了他,冷冷地说道:“你得明白,吉米,我对你的恋爱史和海军荣誉感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所以,你是怎么把泰拉搞到手的,我压根就不关心,不过”
他一边对我怒目而视,一边用手捂住了肚子,大口大口喘着气“你,你真他妈的”
我踢了他一脚,他杀猪一般地嚎叫着。
可是,没人会听见,这里充满了太多的酒精,太吵的音乐,太大的笑声
“你一直在跟着泰拉,吉米。
到了你应该说实话的时候了,告诉我吧,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猛地向我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我撞翻在硬木的桌面上,我身边的椅子也被撞得乱七八糟,我就像一道被端上桌的菜一样,后背紧紧地靠在了桌面上。
布莱弗德俯在我身上,两手死死地卡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指甲一直深深地陷到我的肉里。
他那张红涨的脸让人感觉到他好像要因窒息而死了似的。
我试图踢他的下身,不过他早有防备,一下子就闪开了。
我只好抽出臂下的“九毫米”
抵住他的脖子。
这下他的眼睛一下瞪大了,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我根本就不用告诉他把手松开,他就乖乖地把手松开了,然后又向后面退了几步。
我站起身来,不过手中的枪口仍然紧紧地抵住他的喉咙,以至于在他的脖子上压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痕。
这时,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只不过他高高抬着头,目光向下看着我,还有脖子上的那支枪。
我减低了手压,退后了半步,还没容他透过气来,就随手用枪管猛掴了他的脸一下。
他单膝跪下。
呻吟着,近似于一个小孩子的呜咽。
我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口子,这样以后他每次刮脸时都会记起我的。
“我可不是你那样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上尉,”
我恶狠狠地说道“我不过是在芝加哥小偷和流氓堆中长大的一个穷小子,所以我从小不得不学会一些凶狠的防身之术。
现在你是想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还是想让我打穿你的膝盖好让你日后去领一份微薄的伤残抚恤金呢?”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副看上去马上就要哭了的样子。
我拉起了被他撞翻的椅子,然后坐了下来,手里仍然随意地摆弄着那支手枪。
“我,我不再对泰拉感兴趣了,她有点”
他咽了一口唾沫,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她有点不太对,你知道吧?我甩了她以后你是对的,是我甩了她她开始炫耀自己放荡的行为,和那个沙滩男孩——他们叫他赛米——打得火热,那天晚上他也在阿拉迈酒吧。”
“我知道了,赛米姓什么?”
我问道。
“我不知道。
大家都开始议论她和她那个黑鬼睡觉的丑事,当斯德克丹尔叫她贱货的时候,泰拉举手打了他,我就知道事情开始有些不妙了。”
“于是你就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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