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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赐揪着他的领子问道:“时簌在哪,你们把她怎么了?”
此时的裴赐怒火中烧,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完全爆了出来。
整个人呼吸急促,像一只愤怒的野兽。
杨宝叶在一旁着急地说道:“向沅琪,你把我们都当傻子是吧,一张照片空口就编啊,时簌到底上哪去了?”
向沅琪被揭穿也丝毫不慌的样子,目光定定地看着裴赐,“她被我当场捉奸,羞愤之下就跑了。”
“你给我闭嘴!”
裴赐回过头,声音满是愠怒,“向沅琪,你不要以为有爷爷保你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再敢污蔑时簌一句试试?”
裴赐平常看着一副淡漠又矜贵的样子,虽然疯也不会轻易在朋友面前动气,可现在罕见地毫不掩饰戾气,看着眼前人就像在看一团烂肉。
向沅琪被他的眼神刺激破防,大喊道:“她就是贱人,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她居然还说是你跪着求着跟她在一起,你被她骗了呀,哥哥!”
她的嗓音因为刚才的窒息变得非常沙哑,几乎说不出话,却还是强吼着出声。
“谁他妈是你哥,你少在那恶心我,再说了,就是我求着跪着要跟时簌在一起,老子他妈乐意,谁允许你插手我的事了?”
见向沅琪这边逼问不出,裴赐又去揪起林川的头问他:“你们对时簌做了什么,她人在哪?”
林川吐出嘴里的血,胸口火烧得厉害,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向沅琪一眼,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嘲讽。
向沅琪脸色骤变,不安感油然而生,下一秒,她就看见林川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时簌,被她推下山了呀!”
在听到时簌被推下山的那一刻,裴赐感觉心脏都停了几秒,怒火凝结在变成深渊的瞳孔中,那一瞬间,他只想撕碎周围的一切。
就像回到了拳击场上,心中只有暴戾的发泄,他抓起林川的头,就重重地朝地上砸去,林川脑袋当即就被砸出了血,地上流出一滩血迹。
方不圆看得心惊,连忙叫了裴赐一声,生怕他活生生把人打死。
“裴赐,先去找时簌比较要紧。”
听到时簌的名字,裴赐似乎清醒过来一点,松开了手,茫然地朝四周一看,然后朝别墅的方向跑去,跑了两步他又停下脚步,阴狠狠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
方不圆叫醒在一旁被吓傻的宝矿,又对宝叶说道:“宝叶,你赶快联系双野,让他带着医生过来,记得要联系家里的。
宝矿,我们一起去帮忙找时簌。”
向沅琪身份特殊,这件事还是不能闹大,不然裴赐把人打成这样他也脱不了身。
“好,我现在就联系,杨宝矿,你快点。”
杨宝叶手忙脚乱地找手机,看杨宝矿还愣着,吼了他一句。
真是,怎么就搞成这样。
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林川,和一旁全然崩溃的向沅琪,杨宝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时簌摔下山后其实并没有昏迷,林川推她下去的地方是山坡,不是断崖,她在滚下山后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身上都是刮伤擦伤,脚踝因为撞到石块也不知道是扭了还是骨折了。
时簌本来是想打电话求救,可身上披的是裴赐的外套,手机根本不在。
眼见天色已经黑了,怕会有什么野兽出没,时簌也只能抢忍着疼痛,按照原路爬回去。
时簌爬着爬着就听见周围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意识到可能有蛇,时簌也只能找了根树枝,一边开路一边往回走。
但是天色暗了寻不见方向,时簌爬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别墅,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迷了方向。
当下她也不敢再乱走,怕越走越远,只能寻了个平坦的空地坐下,想等体力恢复一些再继续找路。
晚上的林子总是有一种幽森诡谲的氛围,四周枯木荒影,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时簌抬起头,苦笑一声。
怪不得宝叶吵着要来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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