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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她是一个入职两年还在第十二衔级的研究员,胳膊拧不过第二衔级的副主任。
路轻一字一句认真说:“做爱啊。”
“相处不了,做爱做过去就是了。
做着做着就处了。”
“……”
慕夏的嘴角下垂,抿出一个厌恶的弧度。
讨厌的问题只能引出讨厌的回答。
路轻真心实意地觉得她给的建议很实用。
没听过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吗?只是她能不能用到这份经验是另一码事。
路轻不等她送客,自己施施然走了。
青树很漂亮。
自然长出的树有人造不能的风度,只要给予足够的阳光、水分、肥料,就可以生机勃发,神采奕然。
它有一种严丝合缝的人造建筑所没有的温情。
树是无辜的。
打火机在指尖翻花,但她没有点。
绕手一周,又塞回裤兜。
寒气似有似无萦绕眉间。
“天冷啦,怎么还站在这?”
石贝贝哆哆嗦嗦地搓手路过。
青树前后一百米内没有任何人造系统覆盖,不给人造阳光、遮棚地暖,要让它直面自然的风雨冷暖,才能更坚韧生长。
圈养的物事很安全,但也很不坚韧,所以设计采纳植物区的意见给了它半径一百米的自由。
“冷风刮一刮,脑子清醒。”
路轻怀疑他从低温地下室出来,跟条冰棍似的抖,各自的科研机密不好打探,但是,“慕主任在选拔结婚对象了,您知道吗?”
“什么?!”
石贝贝震惊得手都不搓了,跟她一起在青树旁边飘雪的零度里摇晃,“我一点都不知道……也没听她提过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研究院的天山雪莲!
!
要塌了!
?
作为慕夏的副手,石研究员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心大。
她笑着叹了口气,“因为她问我,前夫适不适合当老公啊。”
石贝贝僵硬地转动眼珠子:“你……离婚了?”
他的雷达接收消息迟滞两亿光年。
路轻把他推搡进暖气区,“看来全研究院你是最后一个知道。”
石贝贝被暖气一裹,血液回温,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啊,年底,常常没有一件好事。”
“实验结果也不好吗?”
“产出了一个……很危险的东西。”
他非常严肃的神情只体现在生物科研领域,“我们正在考虑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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