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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嬉皮笑脸地扫去佯装的悲伤,“寒暄够了,问吧。”
仿生人把云朵乌尼亚之歌托到她手上,她装傻:“问什么?”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难道你来地下城喝酒的?”
“不行吗?”
路轻说着啜了一口,正品,起码酒保当得还称职。
“轻轻,我希望我们不在一起之后,还能做毫无隔阂的好朋友。”
陆丝苑说,“那一瞬间你犹豫了。”
那一瞬间是指听到石贝贝回答,奉研院邀请了蜂人族的外援进行生物语言检测。
发言台上三五十人,她却在人群中看到不起眼的她。
路轻咕噜咕噜喝酒。
她心里已经有揣测,不再需要难堪的回答。
但陆丝苑却要多做一步,无论是切合还是推翻她的揣测,都要亲口告诉她。
陆丝苑看着她的杯底逐渐抬高,默默倒数,三、二……。
“是你吗?”
路轻拍下酒杯,只问了三个字。
她们对视着。
其实不用她回答,她已经得出了答案。
与地下城格格不入的亮光下,陆丝苑轻快地犹如昔日还在联邦大学,而不是已经成为地下城经营着某些黑市生意的酒馆老板,“是啊。”
如果不是在地下城,在她的酒馆里,她或许不会这么简单地承认,只会默默看着她,就是她给的答案。
在她视为绝对安全的领域,保密协议是无效的。
“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陆丝苑锲而不舍地追问。
“知道你还在混生科院的外快,混得还不错。”
“哈哈。”
路轻不经意看到她下身踏足两步的后肢,装着螫针的节节腹部嗤嗤抖动。
蜂人族一直保持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蜂状,和能够自由变换兽态和人形的兽族大为不同,蜂人族的躯体失去了对虫族而言至关重要的语言中枢头顶触须。
她是怎么检测虫族语言的,她没有过问。
一般研究认为,蜂人关于虫族的语言中枢可能转移到了后肢或腰部,甚至是尾部。
也可能根本退化了。
究竟有没有语言屏蔽墙,只有虫族才知道,她没法口头检验。
“是他们邀请你的,还是你自己投名的?”
“他们邀请的。”
陆丝苑耸肩,这个动作和路轻很像,是她从路轻身上学来的,“我没有这么闲。”
蜂人族虽号称为族,实际不过百来号人,并且地位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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