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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房子很大,房间有很多,我好像迷路了。
不停地转啊转,最终我穿过一条长廊后,来到一处客厅,发现了正在打电话的沉先生。
“我明白,恢复需要多久。”
“……”
“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一下。”
………
我愣愣望着不远处的熟悉身影,才终于确定昨天的一切都不只是幻想。
心脏回落,我开始大口大口喘气,脚有些麻,还有些冷,头又开始晕了。
许是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他回头,看到了我。
“怎么不穿鞋。”
沉先生走过来在我眼前蹲下,目光与我齐平,声音带着少有的责备。
“找……你。”
我呆呆看着他,拉起他的食指,声音有些抖,“你……不见……了。”
听到这些,他双眼微睁,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
随后他把我抱起,坐在沙发上,拿纸巾擦了擦我的脚,随后用手捂了捂,直到脚心凉意不再,他才吩咐佣人拿了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过来给我穿上。
“以后不会了。”
他这样说。
他低着头给我穿鞋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想,拥有这般温度的手肯定是个温柔的人。
“有名字吗?”
我摇头。
“沉离,这个名字喜欢吗?”
他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伸手抚过我眼上的胎记,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眼睛亮亮的,用力点头,对自己有名字这件事感到十分高兴。
“喜欢就好,以后你就是沉家的人,我是沉禹,你可以叫我……爸爸,叔叔,抑或是沉先生,只要你高兴,怎样都可以。”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对我的纵容,很奇怪,眼前这个人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见我没有回答,他也不生气,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先吃饭吧。”
饭后沉先生公司有事就出去了,临走之前特地吩咐佣人看好我。
其实哪里需要什么看好?对我来说哪都一样。
这栋房子很大,我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加加的影子。
无奈之下,我只能向佣人求助。
他们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很凶,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欠了一屁股债的养母。
她对我也总是这个表情,冷漠的,只有在气急了才会面容扭曲地把我吊起来使劲抽,嘴里伸出丑陋无比的触手,扼住我的脖子,朝我大叫,“自从收了你这个贱种,老公跑了,钱也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瑟缩着脖子企图离这个佣人远一些,想说的话被堵住口中,如同遇见洪水猛兽般我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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