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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坐在外面干什么?数星星啊?”
这么大的嗓门,必是瞿思齐无疑,白小舟连忙别过脸去,低头继续画自己的图,在心里骂了那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一千次一万次。
朱翊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出来得真不是时候。”
瞿思齐望天,在心里默念:“我觉得我出来得正是时候。”
他岔开话题:“喂,给你们看个绝活儿。”
他从口袋里掏出瑞士军刀,集中注意力盯着刀身,刀身泛起荧光,光蓦然一涨,变成一把三尺长剑。
他激动地喊:“看,这是我刚发现的异能,怎么样,厉害吧?”
朱翊凯盯着他看了半晌:“你会剑术吗?”
“呃不会。”
“那你这个有什么用?假装‘绝地武士’?”
瞿思齐恨不得把鞋塞进他嘴里,真想说:“拜托,夸我一句你会死啊!”
白小舟却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记得在鬼村里瞿思齐用剑的模样,她从没见过那样的剑术,速度快得就像一道光,光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也许,他们所有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有人来了。”
朱翊凯忽然站起身,望向远处的树林,瞿思齐伸长脖子看了一阵:“没有人啊。”
“是个年轻人。”
他说得很肯定,过了大概几分钟,果然看见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年轻男人从树林里出来,径直往村子而来。
瞿思齐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
朱翊凯看了他一眼:“那条路,是通往鬼村的路。”
“鬼村”
两个字令瞿思齐打了个寒战,白小舟觉得来人很眼熟,就着月光仔细看了看,惊道:“是他?”
“你认识?”
“也不算认识,在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怪人,喜欢抱着个藤编的箱子。”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来奇怪,就是遇到他之后,我的座位下才出现了那只蝎子。”
那个男人出现在火车上不奇怪,火车上出现虫也不奇怪,但这个和虫有关的人出现在鬼村附近,就大大的奇怪了。
“来者不善,咱们还是躲起来的好。”
朱翊凯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匆匆跑进柴房,趴在木柴垛子上往外看。
年轻男人走起路来无声无息,手中还提着那只藤编小箱子,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门开了,他用极低的声音跟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里面的人便迎他进去,然后,一切又归为了寂静。
“你们在这里等我。”
朱翊凯身形矫健,跳上那户人家的屋顶,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白小舟和瞿思齐互望一眼,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
朱翊凯揭开瓦片,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两人看得心急,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小时比半年还要漫长。
门忽然开了,那个年轻人依然提了那个箱子,匆匆消失在村子的尽头。
白小舟和瞿思齐急不可耐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朱翊凯揉着太阳穴:“我想洗眼睛。”
“别卖关子了,到底看到了啥?”
朱翊凯道:“那屋子里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没有穿衣服,绑得像个粽子,嘴里塞着布团,身上涂着一层厚厚的黑泥,一直在挣扎。
那个男人对她念了半天的咒,然后就午夜档现场版了,女人的家人还在旁边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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