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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
院内的侍女小厮齐齐行礼。
“李嬷嬷,私下议论主家怎么罚?”
徐枳也理着束袖正往院内走,身旁跟着沈岳君执扇掩唇,笑眯眯的。
李嬷嬷才从厢房中忙碌出来,没喘上一口气,连忙上前道:“按规矩当罚她们一个月俸禄。”
“外加今日之内打满十个水缸的水,打不满不许睡觉。”
徐枳也道。
两个小丫鬟当即跪下连连求饶,心道殿下哪这么凶过,欲哭无泪。
沈岳君经过她们俩,还不忘补一句:“你们世子殿下心情不大好。”
闻言俩小丫鬟跪得更低了,嘤嘤啜泣起来。
李嬷嬷心疼两个小丫头,摆摆手让她们快退下,那头见着徐枳也都快走到前厅,又扭头朝她走来,手中的帕子猛地绞紧。
“请了宫里的张太医瞧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腑,用了您给的药,过两日连疤也瞧不着。
乔娘子是受了严重的惊吓,加之忧思悲恸过度,眼下还烧着,张太医配了药,刚煎了给乔娘子吃了,丫鬟们盯着,用冷帕子轮着敷呢,殿下放心。”
李嬷嬷一口气将所有的情况说完,生怕徐枳也再问点什么。
徐枳也听完,只觉得今日李嬷嬷奇怪,他还什么都没问,嬷嬷怎的话这么多,似乎还有些紧张,也没多想,道:“我想问的是闲闲和无拘喂了吗?”
李嬷嬷长吁一口气,道:“今早喂过了,只是无拘淋了雨,胃口有些不大好,只食了些野果子,好在闲闲陪着,精神头是极好的。”
徐枳也道了声好,便转身往前厅去。
李嬷嬷原地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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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前厅沈岳君就直奔茶壶,咕咚咕咚好一阵才歇下来,道:“我说尊贵的世子殿下,咱们都忙活了几天了,还不能歇吗?我爹都差人送信来说要打死我了,今日我就得回去,跟我娘也报个到。”
“今日得歇,替我向令尊令堂问个好。”
徐枳也笑道。
“好说好说,不过明月仙居这事儿,实在背天逆道,寻常的寻花问柳便也罢了,这些个富商豪强竟然……
总之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昨日下的旨,着刑部主理,誓要查个水落石出。
可那个叫福娘的死了,顺嬷嬷也早在福娘出事之前就跑了,只剩下个东苑的管事,该用的邢都用上了,什么也问不出,我爹快要愁死了,要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线索和对策。”
沈岳君用扇柄敲着眉心,此事牵连妖邪,玄都观定是要介入的。
徐枳也抿了一口茶,道:“我已叫常茂去查了,待会儿他回来问问,还需先问问情况再做打算,令尊恐怕短时间结不了案。”
“那我得提前知会我爹一声,叫他跟皇上讨个宽一点儿的期限。”
沈岳君道。
沈岳君瞧见徐枳也时不时透过茶盏往院中看,他寻着视线望过去,只见到丫鬟们从厢房里进进出出,并无其他。
想了想瞬间了悟,一时间忘却烦心事,折扇掩唇笑道:“哎呀阿也,也不知道乔娘子烧退了没有,这都昏睡两日了,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要是有人会术法,渡一些灵气过去,应当要恢复得快些吧?”
与徐枳也亲近的人都知晓,徐枳也的娘亲喜欢叫他阿也,且喊起来琅琅上口,一来二去,阿也这个名字叫的极广,连皇上私底下也这么叫,颇为亲切。
徐枳也知道沈岳君揶揄他呢,收回目光,也不避讳,笑着道:“我修的是驱妖伏魔的法术,哪里会疗愈之道,若是这世间人人都能随便修得疗愈术,那便不会有人争着抢着去寻那长生之法了。”
他换了个姿势,又道:“倒是沈公子,上回有个小娘子哭天抢地要嫁给你,不知道如何了?不知令尊令堂是否知晓?准备何时提亲?”
沈岳君被揶得一口茶水喷出来,呛了老半天,道:“没有的事!
你可别在师姐面前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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