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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煜深绷直唇角,脚下步伐没动。
其实生意不生意的完全不重要,以他现今在北城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在这种场合拉生意。
他今天来就是想带安遥多出席几次公共场合,让大家知道谁才是配站在他身边的人,也让某些莫名其妙的人收收心思。
但是安遥这两天状态似乎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司煜深思维跳跃道:“我帮你约一个明天的全身检查怎么样?”
安遥正舔着叉子上的奶油,闻言整个人都懵住了,头顶飘起一个小小的问号。
司煜深见少年因茫然而睁圆了眼,不禁唇角一勾流露出笑意。
心想这个表情倒是有点以前的样子。
他解释道:“我看你最近面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呃。
安遥眨眨眼,有点小心虚,他温声道:“可能是因为我最近熬夜做卷子来着,作息不太规律。”
其实是在熬夜翻民法典……
为了顺利离婚,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努力!
司煜深又端起一碟樱桃鹅肝投喂给安遥,道:“身体重要,你的成绩没问题的……”
“哥哥!”
两人寻声看去。
一位穿着水蓝色礼裙的少女站在不远处,少女身旁站着两位穿着华丽的中年人。
是安遥兄妹的生父生母。
几人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完成了短暂的对视。
安遥从那对夫妻眼中看到浓浓的厌恶,以及不知从何而起的恨意。
司煜深显然也感觉到了。
他上前一步挡在安遥身前,隔绝住对方不算友善的视线。
安芙见状有些尴尬,她小心翼翼询问身边的妇人,“妈我能去和哥哥聊会儿吗?”
“你自己掂量能不能去。”
妇人语气不耐烦道:“别忘了你今天来这的任务。”
安芙面色苍白得不太自然,她试探着往安遥的方向迈了一步,听到父亲的轻咳声又快速收回步伐。
她朝司煜深礼貌性地笑了笑,低垂着头和父母离开了。
“以安家现在的资产是没资格参加这场宴会的,更何况你父母还和安家分了家。”
司煜深分析道:“他们拿到邀请函应该费了番功夫。”
费劲心思到这来肯定是想捞点利益回去,但安遥没听安芙提过父母手中有可以拉生意的产业。
那唯一可以获利就是……
“联姻。”
司煜深道。
两人显然是想到一起去。
“今天有不少家境优越的未婚青年参与宴会,的确是个好时机。”
司煜深在理性剖析安遥父母的动机与目的,后者却是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伤春悲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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