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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以为阿爹是意外染病,可后来,他们一个比一个死得离奇,村里的大夫,神婆,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晦气。
村里的人也开始赶自己走。
苏篱也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不祥之人,但自己幼年时为何没有征兆,一定是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可她偏偏只记得那日,自己在山里迷了路,后来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几日后。
打那起,她脑子里便开始出现些机关的内部构造,挥之不去。
几个月前,阿娘去世,世间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苏篱一度想要追随阿娘而去。
刀起之时,她眼前突然浮现出模糊的影像,一个模糊的人影,抱着一个写有“孟”
字的机关盒,朝迷雾中行去,她想叫住那人,那人似是未曾听见。
苏篱便想,这一切难道都同江湖上那个最擅机关术的孟家有关?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自己,还不能死。
只是如此密辛,苏篱还断不敢同外人商议,更何况是孟家人。
苏篱缓缓起身,打量着这间客房,如今,自己终于来了孟家。
不出半日,许久未露面的孟家少门主孟修云亲自出手破解机关的消息已经传遍,不少来参加招募的江湖人士扼腕叹息错过了。
更别提孟修云似乎对一个农户女子亲眼有加,只是这二人地位实是悬殊,大家伙压根没将苏篱放在眼里,不然仰慕孟修云的女子恐怕要伤心断肠了。
约摸酉时末,千机堂议事厅,正座上一位着藏青色宽袖长袍的中年男子满脸疲态:“少门主可安顿好了?他多年未归,此番好不容易肯来千机堂看看,必得好生伺候。”
“回堂主,少门主他不肯住到内院,说是外院寻个清净的客房小院就好。”
回话的弟子喉头动了动。
“他还是这个样子,便由他去吧,想必住几日又走了。”
中年男子饮了口茶,松快了些,见厅下之人还未退,抬起头睨了一眼。
“堂主,少门主求了门主,说要破格收一名弟子入千机堂,便是今日比试场上那农户女子。”
弟子低下头,欲言又止。
“留下便是,今日之事本座也有耳闻。”
中年男子放下茶杯,“你还有事?”
“少门主还说,那女弟子需收入天字斋。”
“门主允了?”
中年男子坐直了些。
“门主本来未允。
是少门主说,他愿意回千机堂,授课。
他还说那女子天资聪颖,他要亲自替她开小课。
免得千机堂被人讥笑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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