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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直没能痊愈吗?”
他忍不住问。
“阿钦,你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在担心我有一天会病倒。”
她回过头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卿玦的排斥之意,便垂下头,不再追问了。
目前看来也仅仅复发过一次,似乎并不是很要紧,他猜测是卿玦动真格时才会引发旧疾。
更何况,此等要紧事,他也没有资格知晓。
这么想着,主仆二人一路进了正厅,棠溪然和殷鹭飖分坐在两侧,谁也不拿正眼看对方。
见卿玦回来,棠溪然兴高采烈地迎上来,不动声色挤走了步子钦,贴在卿玦身侧问道:“那位亲王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卿玦瞥他一眼,盯着殷鹭飖道:“紫金锁义女的引荐当真是有用,她对我很是信任。
世人只知道紫金锁是臭名昭著的狡诈飞贼,谁又会相信他竟然是堂堂摄政王殿下的爪牙呢?”
“义父还是不同意与我会面。”
殷鹭飖汇报道。
“不急。
先等大理寺卿大人把走私禁品一事和命案都处理好,再想办法将他引出来。”
卿玦不疾不徐地坐在主位,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她朝向棠溪然吩咐道:“你即刻动身去找之前的线人,就说你死里逃生,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殷鹭飖负责揭穿你,你们当着他眼线的面演一出戏,棠溪然诱杀殷鹭飖未果,被殷鹭飖生擒。”
棠溪然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
卿玦取下步子钦背负的长匣交给他,“说你在我这里发现了它。”
“这是何物?”
卿玦没有回答。
棠溪然尝试打开长匣,却发现它几乎就是一整块实心方木,找不到缝隙。
没有盖子,也更加不会有锁。
二人领命离去,偌大厅堂中只剩下主仆二人。
步子钦内心对那长匣也很是好奇,自打他个子高过那长匣起,卿玦就一直让他背负着它。
长匣沉重,若是实心木也不会有那般重量,他认为其内部一定有铁器。
几月前莫名遭霜流袭击时,她原本一击就能洞穿他的身体,镖头投掷在长匣上,竟然不能将长匣击碎。
随后霜流便收敛了力道放了他,卿玦赶到后她还说过一句:“这个东西放在他身上,真不知道是保命还是催命。”
他早年也问过卿玦几次,均未得到回答。
坐在主位的卿玦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她为了见宥丰王策马狂奔一夜,会见后又马不停蹄赶回来,浑身都跟颠散架了似的,头重脚轻,当真是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她少有地在他面前露出疲态。
其实只要她闭上双眼,周身散发的骇人气场就会削弱许多,她看起来会更像一个活着的、会累会有脆弱一面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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