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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花竹去了大象面前。
大象被拴在几棵大树上,粗壮的象脚在原地踩踏着,有一处已经流了血。
花竹将频婆果递到它面前,大象鼻子一甩,打飞了。
“你们先出去,”
方池朝周围拿着铁钩的几人说道。
那几人并不动,朝花竹笑道:“草料场乃官家之地,不是你这种阿猫阿狗能来的地方,叫你出去呢。”
花竹最近在临安城内出尽了风头,很少有人不识得他。
如今他身边跟了一个拿着太尉职方牌的人,却不是侯海,众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
花竹压下心中的难捱,在嘴边噙了一抹笑容,任人打量。
审视的目光落在方池身上,方池回看过去,一群人心虚一般不敢与他对视。
“大象的事情,我负责,若你们再不出去,我马上将小象失踪之事报到州府。”
方池冷了脸,训斥道。
几人对视几眼,嘀嘀咕咕商量了一番,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
那大象见几人出去,似乎更加暴躁,四脚不停地踱步,又发出一声嘶鸣。
方池刚想开口叫花竹小心,就见他又摘下了镯子,朝大象伸出了手。
大象甩了甩鼻子,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将鼻子放在了花竹手上,然后它前腿一弯,跪了下来。
花竹没有坐上去,而是绕到大象身侧,一下下地抚摸它。
“走吧。”
安抚好了大象,花竹朝方池说道。
方池并不多问,跟着花竹出了草料场。
一直到进了临安城,花竹才又开了口。
“那小象,是被看守掳走的。”
“掳去哪里了?”
“还在草料场,你尽早带人去搜吧。”
“不急,今晚你别回蜂巢了,我在家里守着你。”
花竹惨然一笑,“你守着我有何用,侯海又不会来抢人。”
方池将人揽在怀里,被花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了。
“你先回去。”
花竹说道。
“为何不一起?”
“别让我堕了你的名声。”
方池暗笑一声,说道:“你怕是还没听过我‘娼妓之子’的名头。”
说罢,也不管花竹是否愿意,揽了他的肩膀,就带着人回了家。
等到乌金西沉,方池十分罕见地给花竹拿出酒来喝,然后见花竹面色不善,也没硬陪,静悄悄地退出了门去。
花竹并不多问,一直喝到月上梢头,才终于忍不住,打发宝娣带了饭,去方池那里看看。
不消片刻,宝娣端着饭回来,还把姜姜顺便带了回来——方池家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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