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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怀瑾说的地方,她没有看见怀瑾,她看见了澜生。
她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澜生从餐桌上站起来对她笑了笑:“一一。”
她心如擂鼓地跳着,一种尖锐的、不详的预感笼罩了她,她想马上转身就跑,澜生的一句话把她钉在了原地:“我们还是朋友吗?”
她僵硬地抬起头来,和面前这个人对视。
“怀瑾也喜欢你,但他依旧是你的朋友。”
“为什么换成我,就不行了呢?”
澜生的笑容是苍白又漂亮的。
他还是那么的温和,温和的像一只快要冻死的蛇。
好心的农夫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可是……”
“对不起一一。”
澜生的眉眼生得是真的好看,起码当他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时候,在心冷的路人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直截了当地道歉:“我很抱歉将我们之间的感情搞得那么糟糕。”
“我很后悔一一。”
略长的发梢遮住了他漂亮的半只眼睛:“我一直都很想向你道歉。”
“但是你没给我机会。”
他的嗓音似乎还有些委屈:“你只给了怀瑾道歉的机会。”
“你好偏心啊一一。”
在那一瞬间她近乎是被蛊惑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来时的目的:“对…对不起。”
“没关系。”
澜生笑了起来,嘴唇破开一道鲜红的口子,在那一瞬间林荷衣又条件反射间地想起了这个人是一条毒蛇。
“我原谅你了,朋友之间是会相互体谅的。”
“那么一一,你会原谅我吗?”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
她的意识逐渐昏沉,她不知道怎么的被哄着喝下了很多很多的酒,她当时就好像意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开始跟着面前的人走。
好心的农夫被毒蛇示弱的姿态迷惑,被骗着敞开了衣襟,将温暖的胸膛与其相贴,然而这该死的冷血动物不仅要用寒冷的身躯汲取农夫的体温,甚至将残酷的毒牙埋入农夫滚烫的血管。
温澜生的父亲是一个极其善于精神控制的疯子,她的母亲在他残酷的手段下痛不欲生,这个贪婪的男人将爱人坚硬的灵魂打碎,以一种严丝合缝的姿态将自己镶嵌了进去。
大疯子生下的小疯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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