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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盛冬听完,心里一阵惊慌,他担心五嫂的安危,而且梁安甲的伤刚刚好,万不能再有闪失。
李知行上前说:“这里有我,你去五哥家吧!
天快亮了,铺子里应该不会再有事情!”
孔盛冬领了一个团练营士卒,急忙和厨娘回了冯五哥家里。
因为离得很近,孔盛冬又是一路小跑,片刻就进了院里。
他看到后面的院里,躺着三具尸体,看穿戴破破烂烂像是流民。
梁安甲则和两个团练营兵在一旁检查流民的衣服和兵器,穆有颜在堂内站着紧张地等着冯五哥回来。
孔盛冬进了内院先看到梁安甲无大碍,只是有个护院团练兵受了轻伤,忙问:“和我说说!
怎么回事?”
梁安甲站起来说道:“丑时末,有人到了后墙,‘黑猪’先听到了动静,吼了两声示警,我立即起身叫两个护院团练营兄弟不要声张,看看来人情况再动手。
不一会儿院里跳进来五个人,直接摸到了正屋,正要用刀拨门闩开门,我先出手杀了一个,护院团练营兄弟用弩箭射死一个,一个负伤亡命逃走;其余二人要跑,我截杀了一个,另一个翻墙跑了。
不过我认为墙外应该至少还有一人在放哨,只是没有露面。”
孔盛冬脑海中马上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心里觉得不对,流民不可能只来五六个人,再说流民首先要抢粮食,入户抢劫恐怕不是首选。
梁安甲已经很了解孔盛冬的思维方式,马上明白了他所想,接着说道:“他们分工明确,兵器统一,不像流民!”
孔盛冬自己当过流民,知道流民最多拿根木棍,一伙儿带着五把统一短刀的流民他没见过!
这时梁安丙和冯五哥也回到了家里,冯五哥暴怒,骂道:“这帮该杀的流民,抢到咱们家了!”
孔盛冬安抚了冯五哥几句,把心中的疑虑和他说了一下。
冯五哥脸上有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问道:“谁会趁乱设计我们?”
孔盛冬没有回答,他觉得这件事里有很多疑问,一下子搞不清楚,只能先安抚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梁安丙又调来调来三个团练兵护院,穆家庄丁牛二牛来看望了一下穆有颜,也从穆家醋坊调来两个人值守。
孔盛冬问梁安甲:“受伤那个伤在哪里?重不重?”
梁安甲想了一下说:“他上墙时被我刺中小腿,伤不重,但是会影响行动,再见他我能认出来。
当时我怕中了调虎离山计,没敢追出去。
不过细想起来,这人也有些武术底子,攀墙跃出那两下十分迅捷老道!”
孔盛冬和梁安丙两人出了院子,沿围墙外找到了血迹,跟着血迹走了一段,发现路上出现了很多晚间丁县丞追杀流民留下的血迹,两种血迹搅合在一起失去了贼人的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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