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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
二字,于她听来属实也有些过了,萧崔两家历来不睦,他们二人的关系也从未亲密至此,不过是少年在学宫时的交情罢了。
萧茹瑾已婚,亡夫尸骨未寒,怎能一个两个外男都叫她乳名?
崔珏通透,听萧茹瑾自称立刻敛了松弛之色,“祖母有恙,臣告假回京探望,过几日便要回去,是而并未回宫复命。”
萧茹瑾点头,又问:“崔太师何时与瑞庆王相熟,这里不是瑞庆王宅院?”
“瑞庆王喜好音律,恰好我擅长吹箫,”
崔珏淡色笑了笑,“这才蒙王爷错爱,时常来此探讨音律。”
“原来如此。”
萧茹瑾点点头,倒是不怀疑。
谁不知“惊玉公子”
吹箫绝技名满京城,萧茹瑾也是佩服不已,瑞庆王与他兴趣相投而熟稔也未可知。
没想女人就这么信了,盛亓蹙眉。
......?
她什么时候能对他这般不设防?
盛亓冷睨崔珏一眼,讥笑:“皇叔有至交知己,本王怎么没听过。”
“太师官极二品,辅佐陛下学业,整日钟爱音律风雅不会过于散漫了些?今日无雨,太师一身湿意,总不能是跌入了池水里。”
少能见到慵懒睥睨的冥昭王字字珠玑,萧茹瑾眨了眨水眸,不说话,另一边崔珏继续不卑不亢。
“回王爷,下官只是刚沐浴完,没想住所会有其余外人进来,这才失了礼数。”
他说着拢了拢衣领,白云般柔软的锦袍沾湿贴到肌肤,水珠滚落停在锁骨窝处。
崔珏长睫微颤,轻叹口气。
“还叫太后娘娘瞧见,实在是见笑。”
萧茹瑾脸颊微红。
这、以前崔太师有这般秀色可餐、不,楚楚可怜吗?
她怎么不记得?
嫁人后偶尔在陛下宫中见两面,也只觉得他恭敬有礼而已。
盛亓紧握腰中长剑,仿若看见了他在南疆行军时遇见的剧毒之蛇,名为竹叶青。
南疆人喜毒,奉竹叶青为圣蛇,那蛇浑身青芒色、流光溢彩好不艳丽。
一刀砍死后也跟这男人一般,肤白如雪,炖了煲汤吃滋味不错。
他冷冷看着,仿佛在盘算崔珏死相,萧茹瑾发现了男人想法,惶恐制止二人再暗流涌动下去。
“时间不早了,哀家乏了,太师也早些休息。”
萧茹瑾拉起盛亓要走,可另一只手被崔珏拉住。
男人仰头望着他,星眸流转,似怨似诉:
“......娘娘,臣今日正好带了新觅的洞箫来此,许久未见,微臣时长怀念学宫时共奏一曲的日子。
不知太后可有兴趣抚琴,再与臣合鸣?”
“崔珏!”
咯吱咯吱!
一声异响,盛亓捏紧关节,腰中佩刀的宝石差点都被他捏成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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