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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郁跪在他面前,无限贴近的姿势。
他抬起眼睛看向云来。
向云来喉咙闷闷地喊了一声,腾地坐起来。
他正在卧室的床上,象鼩从他身上像个毛球一样滚下来。
房间里没有隋郁,向云来换了一身睡衣,但纽扣被解开了,隋郁送的月相表从胸口落到被面上。
抓起象鼩,向云来咬牙切齿:“你干什么?刚刚是你亲我?”
象鼩点头,邀功般爬到被面上吃力拖动月相表,把表盘贴在向云来裸露的胸口皮肤上,摩擦,再摩擦。
熟悉的冰凉的触感。
向云来动用了此生最大的想象力:“你在……听诊?”
毛团疯狂点头,把月相表甩开后在被子上不停蹦跶。
向云来心跳都要停止了,猫儿一样扑到地上抓住了差点落地的月相表。
摔到地上的时候,卧室门打开了,隋郁端着一碗饺子站在门口。
向云来差点滚到他脚下,隋郁低头看他片刻:“我可以再抱你一次。”
昏睡的向云来是隋郁抱上楼的,但给他换衣服擦脸的是向榕。
王都区出事的消息传遍全城,向榕跟学校请了半天假,回到铺子的时候,向云来正歪在沙发上发烧。
隋郁想带他去医院,但向榕拒绝了。
她一直照顾向云来,直到向云来体温恢复正常,才匆匆赶回学校。
一看时间,向云来居然从上午一直睡到了午夜11点。
隋郁道别离开,向云来把他送到门口,告诉他自己已经整理出一些海域比较特殊的人,他们可以从这些人找起,也许事半功倍。
两人约定了再见面的时间,隋郁轻快地往前走。
他走几步,回头看向云来一眼,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
向云来很想笑:“你小学生啊?演什么依依不舍,回家吧。”
隋郁这才说:“任东阳找过你。”
手机上有任东阳打来的电话,晚上七点多。
向云来不想回复,但又想起任东阳今天中途消失,而孙惠然和邓老三都是他的朋友,或许他在为朋友担忧?向云来回拨过去,无人接听。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惴惴不安,抓起外套往外走。
逍遥阁,1901。
向云来用指纹打开房门,门才开了一条缝,风力瞬间大得差点把向云来吸进房子里。
他连忙钻进屋内关上房门,风渐渐平息了,但室内一片凌乱。
墙壁、天花板上都是巨大的抓痕,地上散落血迹,家具被砸得一塌糊涂。
而最醒目的,是正对着房门的客厅中,那扇原本可以俯瞰整个王都区的落地窗。
窗户不知被什么东西从外部击碎,室内遍地都是碎玻璃,窗帘从窗户的破洞里往外飘,一截白色的长舌头。
向云来一颗心咚咚乱跳。
任东阳被袭击了?有什么东西从室外攻入?任东阳人呢?他抓起门边的长柄雨伞,弓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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