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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只静静望着虞微年。
“那些人不算。”
虞微年自然知道柏寅清在想什么,“酒肉朋友不算朋友,而且那些人,说白了只是喝酒的搭子……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太大,总得找点东西发泄。”
虞微年合理地将他泡吧等诸多行为,归结于压力。
但柏寅清不是傻子,更不是会被这三言两语骗过去的蠢货。
“压力大,就拿酒精发泄?”
低沉嗓音响起,冰冷且没有掺杂情绪。
柏寅清用着陈述事实的语调,“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能控制欲望。
一个连欲望都克制不住的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有欲望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我为什么要压制它?我并不因为我有欲望而感到羞耻。”
虞微年一本正经道,“况且,我只是喝酒。
我从酒精中释放压力获得快乐,酒吧老板赚到了钱,我一没违法二没违背道德,没有伤害任何人。
我只是满足了我的欲望,我错哪儿了?”
柏寅清怔住,不知怎么反驳。
他到底年轻,也没有多少与人相处的经历。
最终,他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歪理。”
柏寅清明显有些动摇,最终却又选择固执己见的模样,在虞微年眼中实在可爱。
“欲望是人的本能,享乐没有错,为什么要活得那么辛苦呢?”
虞微年缓缓靠近柏寅清,柏寅清并没有避开,反而让他大着胆子,愈发靠近。
他偏了偏面庞,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交错光影下扇动。
咬字间透出难言的暧昧意味,“再说了,极端控制欲望,真的有作用吗?”
柏寅清掀下眼帘。
耳畔声音仍在继续。
“每一次成功压制欲望,欲望并不会降低,只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成倍增长。
你越是怕,越是回避,内心深处只会更加渴望。”
“长久的极端克制,就会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最终结果都是反噬。”
可能是柏寅清现在的表情太有趣了,虞微年的语气多了几分轻佻。
他仰起面庞,迎着日光直视柏寅清的眼,“柏同学,你难道不知道吗?克制本身就是一种助长行为。”
柏寅清这才发现,他们靠得很近。
透过正前方的镜面,他看到虞微年正站在他身前,也许是因为他穿着军训迷彩服的缘故,虞微年的身形被对比得十分单薄,体型差格外明显。
背很薄,腰肢更是纤细。
一双笔直的腿修长,裸露在外的脚踝纤细,仿佛一掌轻松可握。
“说够了吗?”
柏寅清吐出冷漠又清晰的字眼,眼眸黑沉沉的,不带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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