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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上神,端庄华贵,端坐在那里,依旧是高高在上……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
苍琼正叮嘱派了身边的人,去安抚祝千欢。
“千欢在哪,你去问问有没有受伤,让她先回洞府里。”
方才羲灵的那套阵法,苍琼从未见过,竟然足以横扫全场。
千欢在上场前,对这场比试势在必得,却在羲灵那套法阵前,毫无一点还手之力。
羲灵何时瞒着自己,学了那套阵法?
苍琼抽不出身去寻祝千欢,回过神来,就见羲灵看着自己。
少女的声音响起:“师尊。”
苍琼“嗯”
了一声,从始至终都没有起身去贺羲灵,只是再不满意结果,到底要顾念这么多人在。
苍琼才要起身,却见羲灵从羲华掌心中抽出手,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众人含笑看着羲灵,道:“不愧是苍琼上神亲自教养的徒儿。”
羲灵道:“能赢下比试,我自然欣喜,但比试的目的是决出四洲阵法第一人,可我想,这四洲阵法的第一人,不便是我的师尊,苍琼上神?”
苍琼对视着她。
“所以,不知师尊可否屈尊,与徒儿亲自比一场。”
话音落,惊起一片震诧。
苍琼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人。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羲灵的眼里盛满灵光,“现在,你还要吗?”
她靠近了一步,指尖轻柔拨开他衣襟的一角,要将花别在他的衣袍上。
谢玄玉低头看那花一眼,“不用,看着……”
“看着什么?”
谢玄玉垂下眼帘,这个花与他,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女子赠花给男子,背后代表什么意思?不止是普通的赠予。
但对天生爱衔枝的翼族来说,仿佛只是一个随手的举动。
羲灵笑着给他别上,后退一步望着他,似乎又觉哪里不对,将那花摘下,“戴在哪里好看呢?是衣襟、还是袖摆上呢?”
羲灵借着低头给他别花的动作,来避开他的目光,自听到他那胸膛的心跳声,便再也无法坦荡地与他对视。
空气中若有若无飘浮着清冽的酒香,她心好似被丝丝缕缕柔软的情绪包裹住。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大概是喝了酒,脑子昏昏涨涨的。
她再次询问,能否将那支花别在他左侧袖摆上,他没有开口拒绝。
她低下头,动作轻柔小心,折起花枝的枝条,缠绕上他手腕,最后小心地固定住,那小巧的花苞就依偎在他袖摆上。
羲灵道:“戴着很好看。”
她不敢去看他神色,很快转过身,“我们走吧。”
晚风和畅,穿过袖摆,盛夏里斑驳的花影与树影,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刻的晚风,好似能将人心头所有的烦恼都好似被抚平。
谢玄玉说她像“自由的鸟雀”
,她喜欢“自由”
这个词。
回到凤鸟族,她做小鸟的时候、和父王母后、还有妹妹在一起,她是快乐的、无拘无束、自由的。
她想要一直自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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