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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扬眉道:“你留了这胡子以后,看起来倒比朕的年纪还大些。”
北堂戎渡嗤嗤笑了起来,说道:“不如二郎也蓄上,与我一样?”
两人说着说着,便渐渐缠在一起,倒在了榻上,半晌,忽然只听北堂尊越沉声道:“……还不下去?莫非等朕踹你下去不成!”
另一个声音却懒洋洋地道:“二郎怎么这样狠心……我已经很久没有与你亲近了……”
男人不耐烦地道:“……少来聒噪!”
话音方落,只听‘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原来却是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从身上一脚给踹到了榻外。
一时北堂尊越坐起身来,略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北堂戎渡坐在地上,前襟大开着,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膛,嘟囔道:“真是不近人情……”
北堂尊越懒得看他,只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冬天别想着做这码事,你自己身子自己知道。”
北堂戎渡无奈,只得从地上爬起来,又百折不挠地缠上去抱住北堂尊越,道:“那你陪我说说话……对了,我叫人送的粥吃了么?”
接下来是两人独处的安静时光,下午北堂戎渡又在殿中批了一会儿折子之后,便在窗下的矮榻上睡午觉,午间的阳光很是稀薄,冷冷淡淡的,风吹过窗外,拂落了枝上的沉甸甸积雪。
北堂尊越坐在一把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书,半晌,他放下书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忽然,不远处架子上的鹦鹉却振了振翅膀,叫了起来,北堂尊越微一皱眉,同时右手一弹,那鹦鹉顿时就仿佛被什么打中了一般,当即晕了过去。
此时榻上的北堂戎渡鼻息沉沉,睡得很香,并没有被吵醒,北堂尊越转过身,看着对方的睡颜,俊美冷静的脸庞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柔和之色,北堂尊越弯下腰,在北堂戎渡的唇上略略一吻,然后重新走到窗下,面色复杂,窗外风声阵阵,道不尽心中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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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输赢
正极二十年,皇宫。
大殿内安静如止水一般,床前的明黄帐子掩得严严实实,里面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
北堂戎渡正自熟睡,齐胸盖着薄薄的锦被,此时外面的天还是刚刚亮,在他身旁,北堂尊越却是已经醒了,正侧身半撑着身体,凝目静静地看着北堂戎渡,北堂戎渡显然睡得很香,神情安然,北堂尊越一根修长的食指轻轻在他散开的长发间滑动着,凤目中有着柔和的光泽。
一转眼,已经是二十年……北堂尊越眸色深沉,他凝视着面前的人,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未几,北堂戎渡的眼皮开始颤了颤,既而打了个呵欠,悠悠醒转过来,很快便睁开了眼睛,顿时视线里就映入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北堂戎渡有些惊讶,笑道:“怎么醒得比我还早。”
一边说着,已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抚摩北堂尊越的脸颊,北堂尊越微眯着眼,捉住男子的手,道:“……时辰已经不早,你还要懒到什么时候?”
北堂戎渡索性展开双臂抱住北堂尊越,在男人结实的胸前蹭着,抱怨道:“二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原来我马上就要四十岁了……”
北堂尊越听了这抱怨,貌似有些不耐烦地一拍北堂戎渡的脑袋:“你也知道自己快四十了?那就别再向朕撒娇作痴的!”
北堂戎渡紧搂着男人不撒手,在对方胸前又拱又蹭,嘟囔道:“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再说了,我就算真的撒娇又怎么样?我即便年纪再大,也是你儿子。”
北堂尊越忽然扬手在北堂戎渡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今天不是有早朝?那你还打算在床上赖到什么时候!”
北堂戎渡哼哼唧唧地抱怨道:“不早朝了,我干脆就做个昏君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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