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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斯解释道:“图样是艾拉给我的,她不是总去安圭索拉夫人的画室吗?应该是她自己画的。”
乔凡尼闻言遗憾地说:“艾拉这个小丫头,我要是问她要,她准要趁机敲诈我。”
“那就没办法了。”
温特斯一摊手。
“不过艾拉不是从小都很听你的话吗?”
乔凡尼似乎早就有了腹案:“你帮我管她再要几张图样过来,再帮你解决钢锥的问题,怎么样?”
对于温特斯想要定制的钢锥,乔凡尼的解决方案是这样:圆柱形状需要的手工工时太多,不予考虑;所以干脆使用三棱柱,可以在带V槽的铁砧上直接锻打成型;铁匠做好大致等重的毛坯后,送到乔凡尼的工坊,再使用“精磨”
这种贵金属加工工艺进行二次加工;虽然做不到像温特斯手里十枚钢锥那样分毫不差,但也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形状、重量的一致。
更重要的是成本也能让温特斯接受。
这个提议温特斯完全无法拒绝,但温特斯没想到小叔叔变了,竟然要用这种方式和自己做交易。
看着温特斯怨念的眼神,乔凡尼只好答应再做一个银马鞍头作为图样的报酬。
而且无论温特斯能不能拿来更多的图样,都会帮温特斯解决钢锥的问题。
不过出乎温特斯和乔凡尼意料,伊丽莎白告诉温特斯,那些图样并不是自己画的。
她给出了一个温特斯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安娜·纳瓦雷。
伊丽莎白不仅认识安娜,关系还很亲密。
安娜、伊丽莎白还有其他几位女性友人一起在安圭索拉夫人的画室学习。
那两份图样就是伊丽莎白请安娜画的。
自尊心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它驱使着人们做出高尚的行为,有时也会阻止人与人之间的沟通。
因为自尊心,雷顿少将践行了自己第一个跳帮的承诺,温特斯不顾手臂上的刀伤冲进了敌人的船舱;
也是因为自尊心,温特斯懒得和纳瓦雷小姐解释,更不想和对方再见面。
毕竟那不由分说的一耳光,还是挺疼的。
但伊丽莎白坏笑着,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帮温特斯去找安娜要图样,显然她已经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温特斯挨了安娜一巴掌的事情,这大概是她平淡生活中少有的乐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去。
“你那位朋友对我印象特别差,我能不见就不见。
你就这样想看再被打一耳光吗?”
温特斯抓着伊丽莎白不许她跑掉。
“温特斯,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伊丽莎白自有一套歪理,强装严肃地说:“你都快把安娜给气死了,现在我的女伴们都把你当成了很不检点的男人……你给安娜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我为什么要道歉呢?”
温特斯哭笑不得,他已经看透了伊丽莎白的想法:“看到我再被打一耳光你很快乐是吗?”
伊丽莎白再也忍不住了,放肆地大笑起来。
正巧安托尼奥刚回到家,伊丽莎白连忙向爸爸求援。
安托尼奥的态度很豁达:“我本来以为她们几个小姑娘只是去安圭索拉夫人的画室玩玩,原来她们画得很好吗?既然乔尼需要请求纳瓦雷小姐的帮助,我带你去纳瓦雷府好了。”
“那您自己去找纳瓦雷夫人,让她拿几张她女儿的画不行吗?”
“乔尼求你帮忙,又不是求我帮忙。
本来应该是你自己去,我去纳瓦雷府上是为了我的冒犯行为向纳瓦雷小姐道歉。”
安托尼奥的笑容和伊丽莎白如出一辙,温特斯再次确认艾拉喜欢恶作剧的性格绝对是从安托尼奥身上遗传下来的。
回到纳瓦雷夫人的小会客厅,安托尼奥和温特斯等来了纳瓦雷母女二人。
安托尼奥和纳瓦雷夫人是故交,他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希望能够替自己弟弟乔凡尼索要几幅纳瓦雷小姐的作品。
不等安娜说话,纳瓦雷夫人便替女儿答应了下来。
随后安托尼奥开朗地先是用旧语和安娜交谈,随后又换成用上古语和安娜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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