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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日报》亦天天说‘国军远征缅甸,定能杨威异域’,既是立军功的好时机,我自然该放两个小的跟去练练。”
(注:《大国之魂》,邓贤著,p35)
吴崇礼安静蜷着想了想,点头道:“依座跟桑乜倒是一静一动,算来这么多年,我竟没听过依座开口呢。”
“那娃娃虽然话少,身手却是六武士里最灵活的,有什么事情,你大可指派他。”
“他们既然报名当译员,与我便是同事,我怎能乱使唤?你叫他们也别当我贵族看待,大家齐心做事为国效力罢。”
刀昭罕含糊应了,把人从头摸到脚,越发不舍:“枪弹没眼,你且小心些。
虽然第200师是机械化师,进了缅甸难说要钻老林子,切不可与他二人走散了。”
“看不起我?我吴少爷好歹走过马帮的,就说小时候在缅甸,我也没少钻林子里玩耍。”
刀昭罕忙道歉:“对不住,确实没有小看吴少爷的意思。
委实是现下情况与以前又不同,以前走马帮只需防野兽蚊虫,现在可是打仗。”
见吴少爷面色缓和,刀昭罕扯扯嘴角补一句,“汉人有句话,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瞧着吴少爷现如今也比不得十四、五岁少年时了。”
“怎的比不得,怎的比不得?敬告头人老爷,现在的吴少爷更智慧、更有力,比之十年前胜之有余。”
“好吧,不提十年前。”
刀昭罕马上服软不争执,见吴崇礼还鼓着腮帮,忍着笑认真辩论,“说到十年确实太久远,少年时的吴少爷定然也比较瘦弱。
那吴少爷认为与四年前可有一比?”
“四年前?”
吴崇礼不解,这是要比哪样?
“只说四年前,我且没技巧的,胡乱捣腾你也受了,现而今我晓得惜力了,你却伤得坐不住站不稳,又做何解?”
吴崇礼一下没了气焰,连着两天放浪,他那里竟红肿得没法安坐。
这事还不能怪刀昭罕,刀头人确实惜力了,实在是他自己需索无度且不管不顾瞎整。
可是,可是,这能说明什么?体力?智慧?
刀昭罕探手取来药膏,狠挖一坨塞进他那里,柔声道:“连擦两天,应该就无碍了。
崇礼,我恨不得让你一直这样躺着,即便我只能看不能动,也心甘。”
两人相处这么久,刀昭罕对吴崇礼的依恋从来都是行动表示,如今一句情话冒出来,竟让听者不敢接口。
吴崇礼压下心悸,嬉皮笑脸转道:“亏得你先做了帕嘎摆,现在缅甸大乱,不容易请玉佛吧?”
刀昭罕抽出手来揩了,认真点头同意:“我还定了一尊玉佛的,想着明年再做帕嘎摆,不晓得明年能不能做得。”
“你们摆夷人委实大方。
听说做两次帕嘎摆就能把富户做穷了,你还做三次?”
“‘喇叭一响黄金万两’,我的财富我自己且数不来的。
不过现世的财富都是虚妄,总要献给佛祖才好。
如今世道一日一变,恐怕要多做几次帕嘎摆才够我们下辈子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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