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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毫不妥协地劝道:“再和黑勒侦探说一说嘛。”
从布莱弗德上尉的口中我已经得知了他对那场“小误会”
的看法,不过我还是很想听一听警察这一边的说法。
可是很奇怪,吉登警探似乎并不想多谈此事。
吉登警探草草地说道:“迈西上尉曾经为布莱弗德作证,证明他整个晚上都呆在阿拉迈酒吧,而且一直和迈西在一起,那么他就不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嫌疑犯了。”
我说道:“可是你那天晚上的确逮捕了他,对吧?”
吉登警探平静地说:“那是因为他干扰值勤。
我们在路上看见他的时候,他喝得醉醺醺的,而且衣冠不整”
我在心里暗想,这恐怕是指布莱弗德那开着的裤锁吧。
吉登警探继续讲道:“当我们把他拉到一边的时候,他让我们滚到一边去,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我说道:“这要是在芝加哥的话,布莱弗德的麻烦恐怕就不仅仅是被逮捕那么简单了。”
吉登把手中的烟蒂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中,然后站了起来坐到了桌子上。
他继续说道:“他后来还对我们发号施令,告诉我们他是海岸巡逻队的长官。
我们只好对他说,如果他是海岸巡逻队中的一员,那么他就更应该知道最好别给警察找麻烦。”
“告诉他。”
陈在一旁怂恿着吉登警探。
吉登警探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后来,就在我要带迈西夫人去医院的时候,正巧迈西夫人看见布莱弗德坐在另一辆巡逻车上。
迈西夫人就走了过去,他们两个人小声聊了几句。
我听见迈西夫人对布莱弗德说,‘别担心,吉米,不会有事的。
’这听起来似乎似乎是迈西夫人在安慰着布莱弗德上尉。”
陈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们三个人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头顶的风扇缓缓地转着,坐在桌子上的吉登警探就像是一名雪茄店里的印度传者,木雕泥塑般地直挺挺地坐在那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还是我首先打破了沉默,问吉登警探:“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吗?”
吉登警探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又接了另一件案子,就是雷曼和奎凯卡库的除夕夜越狱案。”
陈的口气里显然带着谴责的味道“怎么能说是越狱呢?鸟儿当然会从没有门的笼子里飞走的。”
我谨慎地问道:“你是指什么说的?”
陈淡淡地说:“俄阿岵监狱的大部分看守和大部分犯人一样都是夏威夷人,他们之间是一种互相依赖的关系。
当你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如果你需要出去办一些私事,通情达理的监狱看守们是会放你出去的。
你想知道杀人犯雷曼和小偷凯卡库是怎样‘越狱’的吗?让我来告诉你吧,那些监狱看守把他们放了出去,这样的话,他们可以得到大量的新年晚会的祝兴酒。”
这不仅使我想到了库克镇监狱,在那里,走私酒的朱根兄弟同样也能够自由地出入监狱,并且所有的监狱看守和朱根兄弟中没有一个是夏威夷人。
我加了一句:“可是这两人就如同出笼的鸟儿一去不返了。”
吉登警探说道:“他们两个一出去之后就分手了,他们决定各自去碰一碰运气。
在第二天,我们抓住了凯卡库。”
“可是雷曼仍然在逃。”
吉登警探的嘴角又紧紧地拐了一下,他说道:“这个畜生在一个停车场外抢劫了一对夫妇。
他把男的用渔绳紧紧地绑在了栅栏上面,然后强奸了那个女人,并从她的钱包里抢走了一美元二十五美分。
后来他居然又开车把那个女人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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