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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雁得知姨母和董菀一道登门,便知姨母定然没安好心,便早一步将证据交给了薛老夫人,又让人去珍宝阁拿人,这会已经抓住了钱掌柜,想办法撬开钱掌柜的嘴,已经审出了背后的主使。
“既然雁儿的姨母也在,事关珍宝阁的钱掌柜私吞银子一事,老身有几句话想问问王家姨母。”
董菀知薛老夫人不好惹,似要对王夫人发难。
知在薛家是这位薛老夫人做主,为避免尴尬,怕受牵连,便起身对薛老夫人行礼告辞。
董菀走上前去,将那白玉镯套在薛雁的手腕上,笑道:“这是玉卿的母亲托我转交给你的,姐姐还病着不能亲自前来,请你见谅。
这是她送给儿媳的见面礼。”
薛雁不想收,董菀坚持将镯子塞给薛雁,“我只是替姐姐跑一趟,倘若你真的不喜欢二郎,不想与他成亲,便自个儿去还给他。
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二郎虽说不是我亲生,可我希望他能幸福,他是个好孩子,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即便你和二郎最后不能成,谢家和薛家还沾着亲,咱们也不能断了来往不是?”
董菀的一番话说的极为圆滑完美,身为妾室独得老侯爷的信任,又在老侯爷死后掌管着偌大的候府,心思主张自然都不简单。
若薛雁不收,便是当众拂了谢玉卿的脸面,打了两家的脸,只得先收了,想着再找机会还给谢玉卿的母亲,便对董菀行了福礼,送她出了寿安堂。
她再次回到寿安堂,薛老夫人已经命人关了门,打算审问王家姨母。
薛老夫人冷冷一笑,看向儿媳余氏,“你跪下!”
余氏吓了一跳,“老祖宗,不知我究竟犯了何错?您竟要如此重重罚我,我毕竟是孩儿们的母亲,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妻。”
婆母竟然半分也不留情面,竟然让她当着外人和女儿的面下跪。
“哼。”
薛老夫冷笑道:“你还知道你是孩子们的母亲,身为母亲,你竟半分都不为孩子着想,勾结外人,算计自己的女儿。”
余氏双腿发软,面白如纸,原来婆母都猜到了。
自从查清珍宝阁出事是姐姐所为,她也怪姐姐将手伸到了自家的铺子,吞了珍宝阁的银子。
可后来,姐姐来找她,说她嫁入王家后过的如何可怜,连累女儿也跟着她受苦,还说王耀祖官职低微,没有后台背景,王念云便只能许个七品小官家的儿子,甚至只能嫁给那些寒门学子。
还说薛家家大业大,祖上的产业、田地铺子无数,薛老夫人手里掌握着大量的银子,余悠然还劝说余氏,只要不再追究她私吞珍宝阁银子的事,她便帮余氏夺回管家权。
还给余氏出主意,只要薛雁嫁出去,出嫁女便成了别家的人,薛老夫人便不会再将管家权交给薛雁,老夫人年迈,在府里能倚仗的也只剩儿媳余氏。
更何况她还有把柄捏在姐姐手上,令她不得不听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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