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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正是这位舅舅和表哥,拼死将莒韶安然无恙地送出申国地界,辗转几轮,陈国、庸国都不愿让他留下。
等莒韶入肜时,已是赤条条一个人,衣不蔽体,狼狈不堪,身上只剩下一枚证明身份的太子印鉴。”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漆汩问,补充,“除开是申太子之外。”
他能看出靳樨对莒韶总有些怜悯的意思。
“他曾经想拜一位武士为师父,可惜根骨不好未能如愿。”
靳樨答。
漆汩觉得这位武士一定很关键:“是谁?”
“那名武士在申国未得重用,几番辗转后于庸国入仕,成为庸王身侧第一武士,最后为保护庸王而死。”
靳樨说,“死在我娘的手里。”
漆汩想了想,谨慎地猜测:“难不成是无棣关那场变故里,老庸王身侧的武士?”
那位死在央夫人剑下、据说与央夫人相识的庸武士。
“正是他。”
靳樨答。
漆汩正想着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前事,就听见靳樨马不停蹄地甩出一个更加吓人的消息出来:“不仅如此,他还与我娘师出同门,是师兄妹。”
“什么?!”
漆汩吃了一惊,若是师兄妹,这岂不是师门惨事,“他有名字吗?”
“好像姓栾。”
靳樨答,“我前几日才从太子口中得知他全名是‘栾响’。”
“前几日?”
漆汩敏锐地捕捉到这三个字,“太子遇刺的那晚?”
靳樨:“嗯。”
那晚靳樨回来的神色实在不好,故而漆汩也一直未问过当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靳樨曾和那刺客交手过,漆汩道:“子人将军都快把绎丹翻过来了都找不着那刺客。
城外刺客若是太子派来的,那么又是谁要来杀太子呢?”
“不知道。”
靳樨说。
漆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一直猜央夫人会不会是夫子的弟子,既然你这么说……”
“对。”
靳樨似乎换了个姿势,所在之处传来轻微的水声,“他们都是夫子的弟子。”
“表哥说夫子当世只有三位弟子。”
漆汩真想掰着指头算,“他还想着可以在西亳见到这些能人,结果一位在肜,一位在庸,那么还有一位呢?”
靳樨又说:“不知道。”
“不知道?”
靳樨说:“意思是没有人知道那位是谁,自然也不知道那人在哪儿。”
“原来如此。”
漆汩若有所思,“那么知道这事的人多吗?”
“不多。”
靳樨带了些笑意,“可能就四五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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