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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间,她不断蹭着双腿,心上像是有蚁在爬,难耐燥热间一只瘦白的小腿伸出衾被,脚踝上戴着一只的金锁链,细细的黄金链另一端藏在衾被之下。
成煦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闭着眼睛泡汤,萧风站在屏风外汇报林氏王妃的后续处理。
“殿下,王妃失血过多,如今只余一丝气息。”
“毒还未解,留她一条命。
王妃的葬礼照旧,诏狱里那么多死囚,寻一人就是。”
“是。”
“葬礼越快越好,省得露出马脚,引人生疑。”
“是。
但陛下和公主那,恐怕瞒不住。”
成煦睁开双眼,形状似桃花,眼尾微微上扬,“守住你的嘴,办好你的事,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这些年,他受够了被林氏掣肘,也受够了她总是因为林姓而被连累。
在知道替嫁之事后,他第一时间去搜查、寻找林熙。
抓住一个,顺藤摸瓜抓住另一个,只可惜,解药尚无眉目。
“明日,请李徽容进宫。”
成煦长腿跨出香汤御桶,行走间拿过架上的雪白中衣披在身上,往寝殿走去。
明黄色衾被下的人不安地扭动着,她咬着唇,眼皮沉重,烛影重重,看不分明。
成煦走进里间,走上床边的脚踏,伸手握住她细白的脚踝,食指拨动着金锁链上的小铃铛,“叮铃”
声在静谧的床榻里撩起幽暗情愫。
他的虎口很烫,握着送到唇边亲吻。
阮阮不舒服地踢了踢,粉润的脚趾擦过他的下巴。
成煦看着昏沉的人,笑了笑,胆子比鸡小,总是干诛九族的祸事。
“殿下...”
阮阮像是醒了过来,低声唤了一声,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坐在床尾的人。
就这一眼,人立刻清明了过来,她畏惧地往后挪,脚踝却被人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摇曳的烛光里,成煦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畏惧而生气。
治理朝政多年,他深深懂得人心中的畏惧远远比宽厚、仁慈要有力量。
既然阮阮学不会对他说真话,那就教会她怕。
云雨起伏间,伴随着床第里细微的铃铛声,阮阮抵着成煦的胸膛,皮肤潮红、布满水光,眼尾有泪流下。
成煦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孤会把你关在宫里,每天都要对你做这样的事,你还会说,喜欢我吗?”
她浑身难受,身体和神智好像分离开去,明明想要推开这个人,但是就算被顶地气都要接不上了,身体却还想靠得近一些、更近一些。
潮热的手心被塞进来一支冰凉的玉钗,成煦按着她的手,就像在望金楼按着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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