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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帙仰起头,吞咽牛奶时,被颈带缚住一半的喉结明显地上下移动。
但现在,朱明文和安迪肯定不可能团结一致,那两名‘遗孀’之间也有了罅隙,耿际舟原本就不是个东西,行踪无法捉摸暂且不管。
至于最后那名从军校生里面解救出来的向导,应帙看他的脸有点熟悉,一直到对方缓缓和安迪站到一起,用躲闪的目光瞧他的时候,应帙才突然认出来,这名向导正是之前他给遂徊买衣服的时候,在商场看到的那名兼职收银员,伊诺。
安迪和伊诺十分熟稔的样子,一见面就嘀嘀咕咕了起来,在一名s级哨兵面前说悄悄话俨然是一个十分错误的行为,即使他们已经尽可能的小声且隐晦,但数个关键词还是随着冷风灌进应帙耳朵里。
“你不是说他是个不尊重向导的暴力虐待狂吗?怎么还跟他一起?他没打你吧?”
这是伊诺的声音。
“你看他是不是嘛?打倒是没打,亏我刚对他有点改观。”
安迪说着还白了应帙一眼,“原来是只舔狗,你看他舔朱明文那样,什么保护物资箱辛苦了,我不辛苦吗?”
“应主席好像和他关系很好……”
伊诺欲言又止。
“一个a级向导罢了。”
安迪摆摆手,随后他倏然皱起眉头,声音更低,拉着伊诺往外走,完全贴到对方耳边悄声说起了话。
回顾当初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伊诺对他们避之不及的样子,应帙终于在今时今日理清了前因后果。
他就说遂徊在塔内根本不出名,也没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人缘不至于差到这种人人喊打的地步,原来是一环扣一环,都是事出有因。
但他也懒得专门去澄清,爱误会不误会,遂徊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自有更多值得的人懂得。
应帙填饱了肚子,将剩下的物资都放进背包里,起身打算在附近找个四面都可以挡风的地方度过今晚。
他一动身,遂徊立刻跟上是情理当中,但耿际舟也寸步不离就无法理解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会动手吧?”
应帙拄着伞,“阿普顿跳伞的时候给我那几下我还记着呢,我给你面子不想你开局就淘汰才手下留情,你再跟着,我立刻就让你死。”
“阿普顿
()真是的,不懂事,我回去就训他。
()”
耿际舟舔着脸凑上来,好哥哥们,求求了,就一晚,明天我立刻就走,我身上没火源会冻死的,徊徊,小帙~~?()”
遂徊是真的想把这只肉麻又讨厌的小鸟掐死,特别是听到应帙百般无奈地叹口气,默许耿际舟跟上的时候,他更是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穿回自己身体里,弄死耿际舟。
野外求生考试禁止携带刀具,禁止携带火源,学生们夜晚取暖仰仗的就只能是补给箱里随即刷新的生火工具。
好在第一夜降下的补给箱还算充足,今晚过去虽然一定会刷掉一批考生,但数量应该不会太多。
三人小组很快便挑好了一个干燥有墙的废弃院落,扎起帐篷,用石头垒起简易的灶台,煤炭摆在底下,又挖了点肉罐头里的油脂做燃料,剩下的罐头敦在上面,等吃完了食物还能再煮些热水喝。
但等到点火的时候,应帙才倏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对方……唯一的小半包火柴被破裂的牛奶淋湿了,其余物品都有包装袋无碍,只有最最重要的道具火柴没有逃过魔爪。
应帙、遂徊、耿际舟:“……”
“怎么办?”
遂徊问。
一心等着吃口热乎的耿际舟傻眼:“……钻木取火?”
“我们连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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