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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封栖松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三爷藏了枪。”
警卫员如实说道,“他对着窗户开了一枪,刚好打中了巡逻的兄弟。”
封栖松的眼皮耷拉下来:“伤势如何?”
“只是皮肉伤。”
“那就好。”
封二爷重新坐回书桌前,捏着冰冷的钢笔在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还得麻烦荀老爷子。”
“晓得晓得。”
千山会意,拿着墨迹未干的纸条走了。
“二爷,三爷怎么处置?”
警卫员的声音再次响起。
封栖松毫不迟疑:“送去禁闭室。”
“……禁闭室?”
警卫员反倒迟疑了。
半开的窗户在风中砰砰地撞着窗台,封栖松捏着钢笔的手纹丝不动。
仿佛刚刚说出口的三个字不是“禁闭室”
,而是类似于“天气好”
或是“吃了没”
这样的话。
然而,警卫员的语气却泄露出了对禁闭室的畏惧。
封栖松与封顷竹很像,又不完全像。
他们文质彬彬,看起来不会摸枪,如同司令官身旁的参谋,举手投足间全是看似弱不禁风的书卷气。
但封栖松骨子里有股压抑的阴狠,能做封顷竹所不忍做,也不愿做之事。
禁闭室便是他从德国学成归来后,特意安排的。
不同于血腥残暴的惩罚方式,禁闭是在精神上折磨叛徒。
罩住封老三的卧房窗户,在某种程度上效仿了禁闭室的构造,只不过真正的禁闭室除了没有光,连声音也不曾有,空间仅供一人勉强坐下,腿脚都舒展不开。
“还不快去?”
封栖松淡淡地催了声,转身寻了把伞,要去接白鹤眠。
他怕半路上下雪,刚洗完澡的白小少爷冻着。
路上倒是没下雪,封栖松提前接到了披着外衣蹦蹦跳跳的白鹤眠。
白小少爷仗着刚泡过澡,浑身暖洋洋的,不畏寒风,伫在院中数梅树枝头开了多少朵花。
他眉眼如画,眸色含情,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白嫩的脸颊上透出些许梅花般的淡粉。
“封二哥?”
白鹤眠听见了脚步声,循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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