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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为此着急,他一着急,就找上了他的最大支持者薛鸿兴。
薛鸿兴不能叫他失望,否则他那个“最大”
的前缀就该拿掉了。
天上不会掉钱,蜀王把薛鸿兴当成了钱袋子,薛鸿兴自己也得找个钱袋子。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最后这一口啃到他身上来了。
方寒霄又有点想笑了——好像一个多月前,岑永春在他的昏礼上来敬他的酒一样。
他似乎感觉得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微微发热,因为这非常有趣。
薛嘉言有点惊恐地问他:“方爷,你笑什么?你这么开心,不会是打算答应吧?”
他亲妹妹的年纪要是合适,方寒霄又未娶妻,那他巴不得把妹子嫁给他,从此还能赚声“大舅哥”
,可隔房的堂姐,那还是算了吧。
方寒霄斜他一眼,摇摇头。
怎么可能。
薛嘉言夸张地拍了拍胸膛:“幸好幸好,方爷,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堂姐比你媳妇出身再好,你也不是那种出卖自己的人啊。”
他说着又去拍了下方寒霄的胸膛,“方爷,别泄气,我相信你,你要想出头,肯定有自己的法子,才不用靠这种歪门邪道,是吧?”
方寒霄没点头,而是又摇了摇头。
薛嘉言有点糊涂了:“啊?”
方寒霄只是笑了笑。
不,他已经在婚姻上出卖过自己一回。
薛鸿兴没有再叫人来直接找他,应该也不会来了,这种事情,点到为止,不成立刻收手,是不适合说得太明白的。
不过薛鸿兴能给他开的条件他可以自己想象得出,无非是帮他报复方伯爷,更近一步的是另替他铺一条前程。
都是他已经在做的事,所以,他没必要把自己再卖一遍。
毕竟,他主动以婚姻为筹码,跟别人开了价来买他,差别可大多了。
这个时候,莹月正在看戏,看得非常入戏,目眩神迷。
徐家不爱好这些,她还真的从没机会看过,生旦净末丑在搭起的小小戏台上唱做念打,那一方小戏台便好似一段全景人生,悲欢离合,诸情百象,如此直观地呈现在了她面前,她眼都舍不得眨,整个人都沉醉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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